“我说这些歪歪曲曲地符号,”明傑厘指着那些数字,“这些好像不是大吟朝的文字吧。”看向顾清的眼神中带了些探许。
顾清凑过去看了眼,大笑,“你不要告诉我状元大人居然不认识这些数字!”
“不止是我吧,这晋城你如果你能找到认识这些符号的人,我这个文武状元让给他来当。”明傑厘微眯凤眼说道。
“咳咳,那就是我咯,我认识啊。”顾清抱着肚子大笑起来,“状元大人是要我去做这个文武状元么?”
“呵,你刚才说的话你敢再说一遍?”明傑厘看着眼前一脸灿烂的女子,不,应该说女孩,忽然觉得她得笑容好温暖。
“哈哈,我……我不笑……了……”顾清强忍住笑,“状元大人,那你们怎么表示数字呢?记账都用什么啊?”
明傑厘随手拿起一本账簿,推给她,“呐,你自己看。”
顾清小心结接过,翻开一看,直接呆了,账本上没有一个数字,全是用的大写的,原则上还算不上大写,这些字好复杂,单是“一”都有十几划,“你们平时记账都是这样记得?”
明傑厘点头,“这是账房的伙计做的,每月月初都会将上月的全部账目送过来给我过目。”
“你们账房的伙计真累啊。”顾清感叹道,“这些账本如果放在我家乡,也就一个表格的事,那需要这么麻烦啊,浪费纸墨。”
“你们家乡?”明傑厘的双眸更深了,“你不是说你住在你婶婶家的?那你的家乡又在哪儿?”
顾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哎呀,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啦。状元大人,这图纸您也看了,那定金……”
“自己去账房支吧。”明傑厘盯着那些数字,感觉有点头疼,轻声说道。
“好嘞,那我就不打扰状元大人咯。”顾清听他这样一说,顿时觉得天空都亮了,微微施礼便出了书房。
因为明傑厘事先打了招呼,顾清很轻松便拿到了一百五十两的定金。放在手中掂了掂,还有点重量。准备离开状元府,迎上了候远,顾清笑着福身打招呼,“候叔好哇。”
候远面上一愣,随即笑道,“姑娘好啊,姑娘这是?”
顾清将钱袋拿出来,在候远眼前晃了晃,“来找状元大人要银子了,对了,来,候叔,这是给您的,您辛苦了。”顾清拿了一锭银子塞到候远手上,向他挤了挤眼。
“这……顾清姑娘,这个我可不敢要,您赶紧回去吧,一会日头该上来了,可别沾上了暑气啊。”候远没料到她会给自己银子,他将银子塞回到顾清手上,然后去书房找明傑厘。
顾清愣在当场,还有人不喜欢银子?算了,不要就不要呗。顾清收起银子,步伐轻盈地向外走去。
“大人,太子和二皇子到了。”候远轻轻敲了敲门,禀道。
明傑厘放下手中的笔,又往顾清的图纸上看了看,起身整理了下衣衫,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你将他们迎到前厅,我随后到。”
候远应声退下,不到片刻,候远又匆忙倒了回来,面露急色,“大人,不好了,顾清姑娘和二皇子在院子里打了起来,这……”
“哦?”明傑厘正为心爱的海棠花修剪呢,听候远这么一说,手上没注意,剪下了一枝开得正好的海棠花。
候远见明傑厘看着手中的海棠花不说话,不禁抹了把冷汗。身为状元府的管家,他怎会不知道明傑厘的喜好,这树海棠,还是从之前的院子移栽过来的,明傑厘亲自施肥浇水,修剪枝叶,从不假借他人之手。
“大人,这……”候远垂手退到明傑厘身后,小心问着。
“这倒是难得看到的,候叔,走,我们去看戏去。”明傑厘倒是很期待顾清给他的新惊喜。
候远只觉得脚底生寒,小心跟在明傑厘身后。
明傑厘背着手慢慢走过去,在离他们两丈远的梅树下站定,身子靠在树干上,双手抱胸,很悠闲地看着厮打的二人。
“我告诉你,见了本皇子要下跪行礼,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轻视我的?”欧阳轲拎着顾清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顾清身子本来就娇小,欧阳轲已经是少年,比顾清足足高了两个头,她哪儿敌得过啊。她倔强地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地盯着欧阳轲看。
刚才她拿着银子,刚走到门口,便撞见了这个不懂礼貌的少年。她习惯性地侧身让他,不想还是被他盯上了。欧阳轲走哪儿不是前呼后拥的,几时有人敢这么忽视他。
“你是何人?竟敢不向我行礼!”欧阳轲侧脸问道。
顾清微微福身,准备跨过门槛离开。欧阳轲本来想放过她,可是在顾清吃力跨过状元府那足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