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知道真相的冲动,也有隐约知道真相激动。
还有一些些难以自持的心动。
最后他做了一次虚张声势的试探,他冲电话那头喊话:“傅时骞,你什么时候回来?”
话音刚落,他一咬牙,更加无理取闹:“我不管,你现在就给我回来。”
那口吻、那语气,怎么听,都像恃宠而骄的小情人。
青越也臊得不行,但更慌。
他怕傅时骞给他任何理由说不行,因为只要是“不行”,就说明“他以为是真的,却不敢信是真的”的事,就是假的。
电话那头稍稍沉默,随后傅时骞沉沉的声音传来。
他道:“好。”
没问原因,不管理由。
只不过是他提出了,傅时骞就给了肯定答复。
青越的心突突直跳,有什么东西昭然若揭,还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等傅时骞回来这段时间,青越根本坐不住。
他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想着一会见面,他要从哪件事开始问。
——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是不是故意跟踪我?
——我们发生关系,到底是我主动的,还是你的蓄谋?
——你回国的时机明明不是很好,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决定?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的?回国后,大学,还是初中?
——为什么你要在回校演讲时,说你的择偶对象是我,你说得是我吧?
——傅时骞,你爱我吗?
青越刚刚梳理完乱糟糟的问题,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不是别人,正是他准备发问的对象。
“越。”
傅时骞刚出声,青越就迫不及待地问:“还没到?”
“我可能要耽误一会……”傅时骞解释。
青越的心缓缓下坠,心中那团火也有逐渐熄灭的趋势,他趁着热情和激动完全消退前说,“不行!”
只两个字,他忽然听到电话那头的杂音。
——是医院叫号的声音。
青越没给傅时骞回答的机会,心急如焚地追问:“傅时骞,你在哪里?”
傅时骞多聪明一人,青越这样问,他已经明白所有,于是无奈回:“在医院。”
许是被付晚晴跟青岩搞怕了,青越心脏狂跳,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
“哪家医院,我现在过来,有没有事?医生怎么说?”
说完,他又低低补了句,慌张又难过,“傅时骞,你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