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没反应。
“真的走了!”
还是没反应。
沈婳脸儿一挎,她试探:“那等我回来再哄你?”
他靠着软枕,上头都是女儿家的香甜,他手压在腹部,是最标准的睡姿。
他冷淡的动了动唇,总算回应。
“行,我等着。”
刘楚氏只当她漏带了物件。却不曾想亲耳听到这一番对话。她震惊不已,久久不能回神。
等同沈婳上了马车,她才温声道。
“韫哥儿何时回的?”
明明崔韫的厢房在隔壁,怎么就住一块儿去了?
可这种话,她怕女娘脸皮薄,实在不好问。
俨然,她低估沈婳了。
“今早刚回的。”
女娘察觉出刘楚氏的欲言又止,她眼眸微微一颤,若有所思后。
“一回来就将我赶出来了。”
刘楚氏提着的心跟着落地。又见沈婳生的白白净净的,思忖一二到底开口。
“他啊,胆识才学还有品性是极好的后生。最是坚韧。这些年,就没见他说过一句苦,也是我们做长辈的无能,让他一人撑起门楣,还得受其庇护。”
“可我也免不得多嘴一句,他也是头一次喜欢女娘。若是把握不住放分寸,你该恼便恼,无须向着他。”
哪有霸占女娘的屋子,反倒还让女娘哄的道理。说出去也不怕笑话。
沈婳见她误会,忙透露:“此事怪我。是我说了不中听的话。”
刘楚氏嗔她:“便是你有错在先,他是男儿郎,又比你大上岁余,合该让着你,更也不该同你计较。”
说着,又生怕沈婳脾气太软了,像崔宣氏那般,受尽苦楚。
“适当你也能耍耍脾气。”
沈婳‘啊’了一声。
她抠着手心,很大度。
“可我愿意惯着他。”
————
汇州富商是做酒水生意发家的。招亲一事就办在名下的酒楼处。
女娘稍稍撩开一角布帘,只见前头嘈杂声一片,熙熙攘攘挤了一群人,整条街堵塞不通。
马车只好掉头,在刘府小厮的掩护下,沈婳和刘楚氏从隔壁茶馆雅间小门而入,上了三楼。侧身对着窗户朝外看,能将楼下和对面的景象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