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他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沈雉,而是她。
烧的纸钱的对象,也是她。
“这些事交给我,漾漾无需惦记。”
谢珣安抚她的发。
沈婳放心了。
好似身边,有阿兄,或者崔韫,她就能毫无顾忌和肆无忌惮。
她清楚,会被护着。
且,毫发无伤。
很快,沈婳将糟心事抛到脑后,有意显摆这些时日她的成果。
“这次我挑选一番,准备了一副大件的绣品和十五副小绣品。”
“展会需交五十两银子方能入场,阿兄可还记得二荣?也得亏这些时日他身在曹营心在汉。一直帮着打探消息,这次绣坊那边准备了大件绣品十件,小件的三十件。也不怕拿出来丢人现眼。听说这次还有不少人会去,二荣已早早去选位置了。”
谢珣沉思片刻,最后无奈摇头:“倒是没印象了。”
“你往前就知道读书,绣坊的事半点不沾,每次过去,不是寻我便是寻阿娘,没印象也正常。”www。
两人朝后院而去。
身着藏青色的老妇人正小心的收着绣品。
“怎么就孙姨在清点?”
孙姨轻拿轻放:“是我怕生出了纰漏。手底下的那些人行事没个轻重。如何放心?”
“这次出面的绣坊足有百多余家,比往前多了尽数一倍。有名的没名的,都来凑了热闹,可见都想来争一争头等名次。”
说着,她转身,到嘴的话再见了谢珣后,哽于喉咙眼。
谢珣随着沈婳一同上前,他拱手:“孙姨。”
也曾有人这般尊敬同她行礼。
孙姨有过片刻的晃神。
“这……”
怎随着沈婳喊?
孙姨也顾不得礼数,把沈婳拉到一角。
“上回来的侯爷,可有断了?”
沈婳蹙眉:“我和他好着呢。”
“那这位又是谁?”
瞧着周身的气度,不是寻常公子哥。
压根不等沈婳回应。
孙姨慈爱的面容布满了愁苦和哀怨。
“您糊涂啊!”
“夫人去的早,怪我对您的教导起了疏忽。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可……可谁教你如此沾花惹草的?”
沈婳恼。
她跺了跺脚。
“您误会了。”
孙姨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