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一听,有点道理。
然后他也跑了起来。
崔韫连停下来喝口浓茶的功夫都没。
他神色淡淡,对此未置一词。
即清在一旁恭敬禀报。
“谢世子将沈娘子带去辅国公府了。”
崔韫提笔,动作不减。
他也……并无意外。
沈婳昨夜不可置信的模样再度浮现,气鼓鼓的,像是炸了毛的猫儿。如何也哄不好的那种。
可她向来矜娇,让他上榻,自做不出来在将人踢下去的事。
毕竟,会显得女娘欲求不满。
她顾自生着闷气。
留给他的背影从一开始的。
——气到炸裂,毁灭吧!冷静!沉住气!不计较!要理智。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求欢被拒吗!是崔韫不行,不是我的问题!
——他怎么还不走!!不要让我赶他!!!
——没错,我还有一口气。
然后,女娘卷走了所有的被褥。只留给他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呜呜呜,他的心像石头。
谢珣得了官职后,势必今日会去寻她。
女娘也绝对会告状。
不过,崔韫一点也不慌,谢珣恼他便恼了。左右他和沈婳都得离开盛京,谢珣继续恼着便是。
日后崔宣氏登门,谢珣还得以礼相待。他那人最吃软不吃硬。
崔韫只是淡淡问:“花瓶抱走了吗?”
即清一愣,真是料事如神了。然后他用一言难尽的语气道:“抱走了。”
崔韫失笑。
姜兆又一次跑入内。
“爷,今日你何时走?”
崔韫也猜出了他的心思。
“不归府了。”
他道:“有什么一并取来。”
这是准备待一宿?
————
这厢,沈婳在辅国公府待的很是惬意。
用了晚膳后,女娘却时不时看一眼天色。
“倚翠,你去外头看看,可有人来了?”
倚翠很快回来:“无。”
沈婳不相信的,自己跑出去对着无人的小道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