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脑袋多没意思,总要慢慢折磨才好。
颜宓垂下眼眸。
“不原谅。”
“我是,她也是。”
颜太夫人忙道:“祖母错了。”
“颜家造的孽太多了,绝不是一句错了就能行的。”
不知为何,蕖熹听的心惊胆战。直到一群官兵凶神恶煞的破门而入。
“颜夫人,跟我们走一趟。”
颜宓仿若置身事外,她一步一挺直止腰身往外走。
颜太夫人追了两步,却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被身后婆子眼疾手快的搀扶住。
颜家彻底大乱,蕖熹挣扎着却被押走。
“宓姐儿!”
颜太夫人的眼里好似只有那着青莲色罗裙的女娘。
二奶奶焦虑:“婆母,大嫂这是犯了什么事?可要遣人出去打听打听。”
“我留不住她了,留不住了。”颜太夫人只是道。
而颜宓终究脚步一顿。她转身快步走回去,女娘温婉不过的面容沉静不过。
颜太夫人混沌的眸色一亮。
颜宓跪下,给颜太夫人磕了个头。
这一跪,是跪谢多年养育之恩的同时,何尝不是断了所有的情分。
做完这些,颜宓这次头也没回,彻底离开了这座困了她十余载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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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外。Μ。
眺望台停靠着两辆马车。
韦盈盈来回的走,晃得沈婳眼疼。
“今儿也怪,原先早就该下早朝了,可我父亲却至今未归。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
“你叫我来此作甚?这郊外风大,天儿虽明媚,可到底还是有些冷的。”
沈婳:“送行。”
“送行?送谁?”
沈婳看了眼天色。
“我在想一件事。”
她在想,蕖熹也是够恶毒的。
好好的朱夫人不当非要回到颜坤身边。
有卫国公府牵线,颜坤不得不低头,他狠蕖熹,更恨那个提拔他的朱大人。
毕竟……他这种人也知耻辱。
尤其是蕖熹躺回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