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多次婉拒。
说完这句话,女娘将被子扯过头顶,是不愿同他多言的姿态。
她哀愁的看向沈婳:“你当年还小,自然不知柳姨娘本是主母在绣坊的得力绣娘。她那一手绣活当年便是你孙姨都不如她。沈巍想让柳姨娘在绣坊为他办事,将主母挤下。柳姨娘自然不肯,可肚子已瞒不下,主母到底仁慈,这世道未婚生子是要被人唾沫星子骂死的。就做主将人抬府中,再后来生了二娘子。”
“主母厌恶二房的贪得无厌,可同姓沈,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有一回派我去二房那边送料子。”
她信任沈巍,尤其在阿兄阿娘去后的那些日子。女娘开始整宿整宿的难眠。她以为她命硬,母,兄是被她克死的。
可那时沈婳的身子已经不行了。流水般的补品,也无济于事。
“直到柳姨娘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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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娘不语。脖颈处开始泛红。
沈婳低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砸。
——这一去也好,你就莫归了,也莫再来信。若安顿下来寻个好人家就嫁了吧。
“当时山崖……阿娘很疼吧?”
随后是一道男声。
“阿兄。”
“我不是有意欺负你的。”
“收拾行李,你走,速速离开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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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韫闷笑:……“是啊,还等沈娘子救命呢。”
他利用沈婳一次,就对他愈发纵容。
这都是给她看的吗?
回了东院后,女娘受伤的缩在榻上,身子贴近墙。时不时用手去擦眼角的泪。
——沈家大宅,高墙堆砌,我便空有一身本事也和离不得,阿箐,我走不得,也怕护不住你。
“他后头给足我银子,是不是因为心虚?”
“我撞见了口口声声说得离开丰州外出行商的沈巍同薛仪婉在私会。”
薛仪婉便是沈薛氏。两人早就有私情。
“阿兄恨他,可也清楚,至少他对你是上心的。”
沈巍见沈淳氏油盐不进,出去应酬变多了。夫妻间也许早就生了隔阂可两人在人前却仍旧是恩爱的模样。
“撞见了什么?”
他说:“我在想同你说这些话,算不算乘人之危。”
沈婳眼圈虽红,可亮晶晶的看着盛京城内貌若皎间月的崔韫。
“那你得这样抱我才行。”
“新妇你得翻四倍!八百字打发谁呢。”
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