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说笑了。下手之人可见早有预谋,这消息还不曾传开,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孤且认为,虎毒尚且不食子。”
姬妄沉脸:“太子慎言。”
驿站当夜,如何能平静?
爀帝叱斥:“住嘴!”
恭亲王忙上前安抚呼吸急促的爀帝。
“皇兄消消气。可别气出好歹来。”
恭亲王:“臣弟看,此事的确有蹊跷,这是挑衅皇家威严,必须彻查,免得害了自家兄弟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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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沈婳有所察觉驿站的防卫更为森严,尤其得知明儿停歇一日,后日再启程。
定然是出了事。
夜深时,韦盈盈拉着乐伽一同钻入沈婳的屋子。一进门,就不客气的拿了沈婳怀里抱着的暖手炉。
有烦恼的沈婳懒得和这种破皮无赖计较。她靠在榻上,斜眼看过去。
“我们刚从太后娘娘那边过来?”
韦盈盈坐到床头:“她老人家最疼太子和四皇子,年纪大了这些时日舟车劳顿,又得知四皇子妃小产一事,郁郁下晕了过去。这一倒下,所的毛病全给冒了出来。”
她是内定的三皇子妃,乐伽是七王妃,都是皇家儿媳,自要去榻前伺候一二。
韦盈盈:“有吃的吗?”
也不怪她如此问。实在侍疾晚膳也没顾得上用,驿站倒是送了吃的,可全都凉了,如何下嘴?
她和乐伽人微言轻,驿站的厨子如何还会单独给两人开小灶。
沈婳听到老太婆得病,眉眼弯弯的翘起小拇指:“没有。”
“拉倒吧。”
韦盈盈一万个不信:“崔侯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我瞧着小郡主的嘴零都没你多。”
沈婳快乐消失,抿唇不说话了。
韦盈盈认真的盯了沈婳几秒。
女娘唇红齿白,无一不美。也不难怪谢珣都上赶着讨好她!
韦盈盈突然很得意。
她姐妹有出息!!!
随后,她察觉沈婳相当敷衍。
“我瞧见太子妃眼都是肿的。”
沈婳点头。
“这件事闹的,也不知何时查出结果。不知为何,我这心里总是不安。”
沈婳点头。
“明儿你也甭出门了,思量着各府女眷都会避在屋里。”
沈婳神色幽幽,这次头都不点了。
一天到晚,毛病真多!也不知谁又惹了她。韦盈盈翻了个白眼。又见乐伽立在一处,压着头,相当拘谨。
乐伽忧心忡忡:“昨儿母后特地召见,再次提了子嗣一事。我总不能变一个出来。”
沈婳没反应,她只是抬手努力的搓了搓耳根。上头仿若还残留崔韫吐气的痒意。
韦盈盈:“那你努努力!”
“这种事光靠我努力也没用。”
乐伽低下头:“他……不喜我。”
韦盈盈对男女之事到底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