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不可一日无人,请皇上早些定夺。”
谈起此时,爀帝不免也愁上心头。
默夫子学识渊博,他的位置,岂是旁人想坐就能坐的?
他沉吟片刻,反倒问:“诸位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
有人提出:“不如请太傅行教导之责?”
很快,被人驳之:“不成,太傅年迈身子大不如前,如何吃得消。”
很多人,在这时看向了崔韫。
崔侯的学识,是默夫子夸了又夸的,太傅甚至曾放话,诸多见解不如崔韫的言辞。
可……总不能让他好好的大理寺卿不当,去国子监当夫子。
岂不是荒唐?
何况崔韫一走,大理寺的水又深,谁来接管?
很快,有人念及一人。
谁不知当年是崔老太爷一手培养的崔柏。偏偏后者弃文从武。
“崔老太爷学富五车,身子骨也坚朗。不知……”
崔韫不疾不徐起身。
“许大人说笑了。”
“祖父请辞罢官离开朝堂多年,便是家中小郡主都是外头聘请的夫子,他老人家如何能担负此等重任?”
这话也不假。
爀帝还记得,当年崔韫去外头给崔绒寻夫子时,他特地招其入宫。
——怎么不让绒姐儿来国子监?
崔韫却道。
——国子监默夫子严苛,臣也有私心,只盼她平安喜乐。
少年郎周身都透着一股沉稳的气息:“臣心里已有一人选。”
这话,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爀帝也是一喜:“朕就知你最有主意,快说。”
崔韫将视线缓缓落到了摊靠在背椅上,翘着二郎腿不知何时闭眼,睡的醉生梦死,还在打鼾的姬霍身上。
场面蓦然一静。
爀帝:???
众人:???
恭亲王:!!!
他一掌拍了过去。
“嗷!”
姬霍疼的惊醒。
他刚要骂人,却听姬甀为难道:“姬霍虽是我堂弟,可他诗词歌赋一窍不通。便是写的字,只怕都没稚儿工整,文不文,武不武,这些年来事事荒唐,崔侯所言,实在儿戏!”
姬霍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