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外头有伺候的奴仆,侯爷着实无需亲自守着。”
崔韫对此未生微词,他甚至不愿去计较。
“这就不劳谢世子费心了。我的事,心下自有一番计较。”
“倒是世子你,管的未免太宽了。”
谢珣:???
即馨最会看眼色。当即又道:“世子请吧。”
原先站着的谢珣,见崔韫在座椅上纹丝不动,大有彻夜不眠的姿态。矛盾和纠结让他有些不解。
让他照看沈婳,合着真以为是她亲兄长了?
女娘最懂亲疏远近,她心里的兄长,有且只会有一个!
谢珣脾气好。
当即,他也不愿同崔韫掰扯。
他复重新坐下。
“我不困。”
“劳烦给我上些浓茶。”
成妈妈俯身道是,还不等她下去准备。就听谢珣温润如玉:“巧了,沈娘子这边我也不放心,眼下无事,倒不妨在此陪陪侯爷。”
成妈妈:……这是挑衅吧!
可崔韫只是面无表情的哂笑一声。他好似没将谢珣放在眼里。
男子冷淡到了骨子里。
“世子自便。”
沈婳半夜彻底清醒,她刚撑起身子,动静并不大,崔韫耳尖,搁下公文,就要起身。
而一旁的谢珣,快他一步绕过屏风。
对此,崔韫眯了眯眼。等他走过去时,谢珣已在嘘寒问暖了。
倚翠刚端着药入内,崔韫正要去接时,谢珣仍旧快他一步。
药此刻还烫着,谢珣熟稔的舀起一勺。
沈婳的心思都在崔韫身上。她俨然还记得迷糊时的那番对话。
她有些不知所措。余光谨慎的去看崔韫。
男子的视线却不咸不淡的落在谢珣身上。
谢珣将吹凉的药送到女娘唇瓣。许是心里存着事,沈婳下意识张唇,咽了下去。
很快,反应过来,她有些抵触。
“我自己喝。”
谢珣:“见外?”
“见你这几日吃腻了蜜饯,我就备了玫瑰酥。店家的手艺做了十余年,玫瑰酥呈花瓣状,精美的很,我想着,你定喜欢。”
沈婳抓住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