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此刻不曾袭爵,又无功名在身。便身份尊贵是侯府二公子,可衙门,刑部那边不会卖他面子,将盛京挖地三尺去寻一只猫。
崔韫紧紧绷着唇,头一次尝到了权势的滋味。
没有权,他什么都做不了。
而一处早已荒废的庙宇中,传来凄厉的猫啼。
它死死咬着擒它之徒的手。
可猫儿力道又有多大?
很快,它被甩开,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凄的弧线。最后重重摔到地上。
疼的五脏六腑都难受。
“小畜生。”
那人全身肌肉虬结,怒骂一声。
许是嫌热,他也没把猫当回事,当即扔了碍眼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极凶悍的脸。
一道疤痕从眼角延至耳根,还有烟熏黄的牙。
“要不是留着有用,早把你宰了!”
雪团颤巍巍起身,连连往后退,它试图跑,可中了不惑,脑袋晕晕乎乎。走路的姿势都歪歪斜斜。
它没走几步,就‘啪’一声倒地。
随后,它瞧见有一张熟悉的脸入内。
是——三长老。
他仍旧是上回见时的打扮。一身黑衣,身子佝偻。
“来了。”
凶悍男人毫无耐心。
“既然来了,快些作法,我还等着回去复命!”
三长老似有抗拒之意。
“我实在不想再作孽了。你……”
“有你说话的份?三长老莫忘了,你那儿子的命可攥在你手里。劝你还是老实些好。”
“你们要如何才把忠儿还我!”
“还?三长老说笑了。他是主子请去做客的,日日好酒好菜供着。”
刀疤男人玩着手里的刀。他蹲下来,一只手按住挣扎的猫,透着寒光的刀面在雪团身上随意的刮了数刀。血肉翻出,鲜红的血直飚。
“喵!”
雪团剔透的睛蓄着泪。哒哒的往下滚落。
它好疼啊。
崔韫!你怎么还没来找我。
崔韫这时候,身边怎么没有影卫,若是影五在……
猫儿虚弱疼的直抽搐,嘴里发出呜呜的哭腔。
就听那人阴测测道:“这杀人也是门学问。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让人察觉出任何端倪。”
那就只能从他身边的人或物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