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绒气冲冲的转身就要走,可到底克制住,挤到沈婳和宣嫒的椅子上坐下。
崔绒拿眼去看沈婳。
“你怎么好意思,让我表姑给你剥瓜子!”
“表姐非要疼我怎么了?”
崔绒纠结的脸皱成了包子。
“我表姑为了你,手都剥脏了。你的手是废了吗!”
沈婳抬手,一把掐住崔绒的脸,如揉面团般好一番揉搓。
“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崔绒:“唔!”
沈婳幽幽:“你来了也好。得巧我也想吃花生。”
你不会还想让我给你剥吧!
挺敢想啊。
做梦!
半炷香后,崔韫同宣沉一道来此。
刚入屋就见屋内的一幕,崔韫脚步一滞。
宣嫒温温柔柔的剥瓜子。
崔绒苦着一张脸剥花生。
而,他送过来的沈娘子,显然吃够了,一颗接着一颗将饱满的果肉塞到荷包里头。
女娘得了便宜卖乖放话:“你们可真好。”
崔绒:“你烦死了!”
宣嫒低头笑。
女娘:“我准备将烧吕铺的瓷器都送你们。”
崔绒:“谁稀罕啊!”
崔绒:“你把铺子名改回去。我喜欢品。”
沈婳:“在你没有能力将我铺子盘下时,不要命令我做事。我怕忍不住教你做人。”
要不是见宣嫒丧气消散了大半,崔韫的头定然是疼的。
宣沉看着长姐,又看向沈婳。陷入深思。
长姐本也有手帕交,却一个个嫁的远,一年难见几次。她嫁入重家后,身边还有几个能说话都人?
宣嫒性子软未出阁前却是个极爱笑的女娘。
可这次归家,宣嫒的笑,有几次是纯粹的。
几人正闹腾,并未察觉屋内多了人。
直到,沈婳手里的圆鼓鼓的荷包被顺走。荷包上绣着精美的图案,是一只红着眼睛的兔子,右下侧有一个字。
——漾。
沈婳倏然看向拿走她荷包的人。
崔韫视线挪开,落在宣嫒和崔绒身上。随后似笑非笑的看向沈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