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夫人从未如此憋屈过。
“姐姐!”她看向雍容华贵的宣太夫人。
“好了!”
宣太夫人用拐杖直敲打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声响。她沉沉叹了口气。
“阿娘走的早,只留下你我姐妹二人,她临终前最放不下的是你,故我对你百般容忍。这些年你拿着我的名头在外四处横行,便是这祸害强抢民女我都闭着眼认了。更帮你善后还不够吗?”
“府上婢女一事暂且不提。”
“予姐儿是你小辈不错,可她凭什么忍你?”
“你孟家看上的,怎么若她不答应还准备抢了!”她越想越不顺气,心口闷的实在难受。
这些年,莫说崔宣氏,便是府上她的儿子,儿媳,孙子宣沉,也是看在她的份上,对孟家忍气吞声。
如今,崔柏早没了,宣殊予只留下这么一个儿子!
崔家上下就指着他继承香火呢!
崔韫将人送过来,又请她出面,一环扣一环,可见这件事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像是老了好几岁,沧桑道:“韫哥儿。”
“在。”
“依你看该如何?”
崔韫仍旧立在那处,神情寡淡如水。
“此后除却年关,孟家人不得登永昌伯爵府的门。”
“宣家再不庇佑孟家,孟家也莫妄想沾半点好处。”
孟太夫人瞳孔放大,不能接受。
她每次来都要顺拿一叠银票和首饰走的,若是不来,这些岂不是都没了。
“宣家给的铺面庄子,一并收回。”
“不行!”
崔韫嘲讽的瞥了她一眼。
“孟家子孙满堂,姨姥姥还担心离了长姐接济,日子过不下去了?”
“这……”宣太夫人到底犹豫。
“外祖母。”
崔韫唤。
“往年各铺子和庄子盈利的银子并不少,未让一并归还已是仁至义尽。”
宣太夫人不说话了。
孟太夫人眼前一黑,直直晕了过去。
“祖母!”孟智惊呼。
宣太夫人见状,又如何能不急,正要传医侍,可不等她发话,就听崔韫冷漠道。
“让孟家人将她带走。”
崔韫没看一眼,仿若看了都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