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旋原本满脸讨好的笑容,下一刻全都僵在了脸上。
“谢旋,你疯了不成,要拿乐风去冒着险?他是我的朋友,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打他主意的?”李承睿一字一句咬牙道。
“我……我只是说说而已,不行就算了。”谢旋讪讪的。
李承睿冷声道:“不许再提这件事!”
敏王平日十分随和,从未当众发怒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这么冲动,发火的对象还是谢旋。
自从八岁母妃去世,他就一个人站在孤单冰冷的宫廷之中。从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到如今沉稳睿智的敏王,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在别人看来,皇室子弟是多大的荣耀……哼,什么是皇子,其实就是活在一群虎狼之中战战兢兢的可怜人。皇族尊贵无比,但每一个人无时不刻生活在残酷的险境,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他得到皇帝青睐,大臣尊重,是宫中少有的握有权力的皇子,可那又如何,他并不开心。
直到遇到眼前这个女子,他的人生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只沙猪
徐蓝玉是他生命中的变数,她是他兄长的妻子,飞扬跳脱,美丽聪慧,从第一次见到她跳舞,他的心中便掀起了惊涛骇浪,可他全部压抑了下去,不肯让自己心动。而后来跟徐蓝玉的接触,看着她温柔的笑,调皮的表情,本来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却一下子变成触手可及的女子,更是让他的心中越来越疑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控制失控的心……
感情一点一点累积下来,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去断绝,终于是起了癫狂的妄想之心。
徐蓝玉微笑道:“谢旋你这个笨蛋,有现成的人情不用,干嘛用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冒险。”
“现成的人情?”
陆鼎文恍然大悟,大笑:“对,不是还有莲生吗?这回请他客串一把,他武艺非凡,危险性可降低多了。”
“啊,对了!我真是笨!承睿,乐风,我错了,还请不要怪罪。”谢旋立刻道歉,语气诚恳。
李承睿还是冷着脸,不发一言。
谢旋为了缓和气氛,只好厚着脸皮转移话题:“其实男人在外面有些红粉知己,也是逢场作戏。只怕夫妻之间情谊不深,如果感情深刻,就算他在外真有喜欢的人,娶回来作妾便罢了,也不会抛弃正妻。往往男子们有些弃妻宠妾的,也都是个别女人量窄偏激,怎么能完全责怪男人?”
“正是如此,丈夫是天,妻子是地,天尊而处上,地卑而处下,女子当能容婢妾,宽待青楼,怎可因为男子负心便找借口乱杀人?”陆鼎文赞同道。
两只沙猪。
徐蓝玉听了这一席话,心中不满,却不便发作,故意慢吞吞道:“其实这杀手也没什么新意,要是真的想对付负心汉,何必伤害无辜,有的是折磨人的办法,杀人者自己也满手血腥,何必呢?”
“哦,你还有对付负心人的办法?”陆鼎文好奇道。
“天下第一悍妇的故事,你们没听过么?”
PS:收藏好不给力,抽泣Ing……莫非这文没人爱吗,真的没人爱吗,我决定,再这样,我就把女主给天底下第一的丑八怪,哼!
阴差阳错
“什么?我最喜欢听故事,讲来听听。”谢旋坐不住了。
“有啊,民间有一个传说,说是有一个叫做薛素姐的女子,对待丈夫管教十分严厉。有一次,她抓住丈夫之后,竟用线带和门帘将其‘监禁‘在床头,软禁、饿饭、拶手指、熏眼睛,用棒椎打,用炭火烧,直至最后用弓箭差点要了丈夫的命。你说这个女子凶悍不凶悍?”
“呃……那遇到这样的女人,还不让被凶手杀死算了。”谢旋瞠目结舌道。
“可是我却觉得她很可怜。这天下的道理是男人定的,要求女子绝对忠贞,绝对服从;相反,对女子的感受则全然不顾,将嫉妒列入‘七出’之条,甚至要求女子把容忍丈夫纳妾嫖妓当作一种美德,这公平吗?薛素姐在出嫁前也是性情温婉的女子,为何性情大变,变成毒妇,男人不用负责吗?”
陆鼎文和谢旋互相看了看,都对此惊世骇俗的言论表示惊叹不已。
“好了,既然决定请莲生帮忙,就不要浪费时间,赶紧去庆春堂吧。”徐蓝玉起身,连带着跑过去拉起李承睿:“别生气了,一起走吧。”
李承睿的确是在生气,不过不是气别人,而是气自己,根本不该让徐蓝玉卷到这些事情里面来。
所以他一直兀自自责的很,根本没想到徐蓝玉会来拉自己。
他蓦然抬首,只见她,一双明媚的眼睛似笑非笑,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他顿时心中一惊,不敢审视那双眼眸中的含义,撇开了目光。
开始他们还在担心莲生会不答应,将此事大概说了一遍,莲生却毫不推辞。
“那好,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明天下午在前门楼大街集合,我们演一出好戏给凶手看。”谢旋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