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推了推姜父,给他使着眼色。
“老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淮远内乱,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归家。
这个时候讨论女儿的婚事,为时尚早。
说到邱大富相救之事,姜父情绪缓和了些。“爹承认,他是救了我们,可你也犯不着以身相许。
成亲于你而言,不能再错。
你放心,爹日后,定当对邱大富重礼相谢!”
姜柳眼神,变得失落,黯淡。
她无形中,早就将自己整颗心,完完全全交给了邱大富。
“爹,并非以身相许。”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转身出了屋子。
姜父望着女儿背影,一口痰卡在喉咙咳不出来,难受的紧,气的直拍炕沿。
“这个女儿,愈发任性!”
姜母拍了拍姜父后背,给他顺气:“任性还不是你惯的。”
姜柳上面三个哥哥,唯她一个女儿,姜父平时,也最是疼她。
姜父皱眉饮了一口茶水,又一口吐出,“我这般为她着想,她竟然学会了顶嘴。”
姜母:“你若真的为她,就少说两句。”他们对邱大富又不了解,有关他跟自家女儿的事情,还有待商量。
作为母亲,姜母考虑较为长远。
邱大富若能保证,会一辈子对女儿好,将来,等二人成亲,他们姜家可以扶持邱大富也说不定。
其实,姜母是怕,女儿再嫁,会遭人口舌,毕竟,她之前嫁过人。
她只哀叹,现在的女儿,非清白之身,条件自然要降低一些。
姜柳出了东屋,只觉胸口憋闷难忍,似是压着一块大石,让她喘不过气。
一边担心邱大富在外出事,一边又因父亲的话,忧伤难过,她情绪不稳,也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