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自行考量便是。再者,我说的话难不成在公主这里就真的一点道理也没有?”虞槿栀反问。
细想之下确实有道理,可是……她是公主。而且和亲之事,事关两国,又岂非是一人之愿?
“今日你我初见,若谈深交也倒是有些冒昧了。可有些事实就是否认不了的,公主不为自己考虑实为深明大义之举还是面子功夫,公主应该也有思量。告辞。”虞槿栀不打算多留,反正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看着虞槿栀离开的背影,宁安若有所思。
“公主,这位郡主难不成是想要劝您放弃与陛下和亲?”旁边的宫女上前问了一句。
“若世间之事都能遂愿又怎会有那么多遗憾之人?她说的那么轻松,无非是她从未站在无可奈何的位置罢了。待她同我一样,便知道身不由己几个字可以压垮所有的理智。”宁安公主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似乎也有一丝来自远方的忧伤。
宫女不敢说话。
宁安公主开始转动起了手腕上面的镯子,难得露出了一丝柔软之色。
不过……
“皇兄呢?”宁安突然问了一句。
“三殿下怕是已经回了。”宫女回答。
“都是父皇的孩子,公主和皇子的地位还真是不一样。你让人去告诉三皇兄,嘉裕郡主很合适他皇妃的位置。”这次之所以派了公主和皇子一起前往,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让她留下,还有将人带走啊……
宁安看着虞槿栀离开的方向:“到时候你便会知道同我一样的身不由己才是最无力的挣扎。”
当然,虞槿栀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
当她回到嘉裕宫后,嘉裕宫灯火通明。不用想也知道,现在里面正坐着谢瑜修呢。他倒是·潇洒了,留自己一个人去收拾烂摊子。
也是带着这样的想法,所以虞槿栀进去看见谢瑜修的时候就没有给什么好脸色。谢瑜修刚看见虞槿栀,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虞槿栀就是一个白眼,继而往内殿走了去。
谢瑜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赶紧起身去追虞槿栀,一把就将人拉进了怀里。
“我们的嘉裕郡主闹小脾气了呢?”谢瑜修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虞槿栀冷笑:“我哪里敢闹脾气?这些不都是陛下安排的吗?”
“阴阳怪气的呢?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谢瑜修耐心地哄着虞槿栀。
虞槿栀把人推开:“陛下怎么会有错?错的都是我才对。陛下请回吧,我要沐浴了。”
谢瑜修现在主打一个不要脸,要面子有什么用?只会失去抱得美人归的速度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