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就剩下三人,老人沉吟片刻,看着两人开口道:“这病症是如何来的,你可知道?”
乔洛呼吸一滞,看着老人的眼睛,随后点了点头,说:“知道。”
老人闻言点点头,继续说道:“那我就直说了,你们族人我也遇到过几个,你不是第一个,也可能不是最后一个,你这情况就是之前掉了孩子伤了身体,加之思虑过多,导致精神郁结,耽搁的时间也久了,所以才会这么严重。”
沈淮一听严重二字,立马紧张起来,眉头皱着问道:“先生,那可以治好吗?”
“也不是没有办法”老人说着起身从身后的柜子中拿出一本书,书页已经发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四十年前我也遇到过像你们这样的一对,当时那个青年比你还严重的,怀孕八个月生了一个死胎,严重伤了身子,我当时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前只在师父留给我的医书里看到过……”老人一边翻书一边回忆过去。
“那后来呢?后来他好了吗?”乔洛没忍住问,眼里流露出一丝哀伤。
“后来啊,我翻遍医书,实验了很多方子,花了三年时间才把他治好”老人说到这儿,高兴了起来。
听到人治好了,沈淮眉头松了松,紧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乔洛则露出笑容,心里对眼前的老人更相信了几分。
“你的情况比他好,我把方子抄写给你”老人说着拿过一旁的笔,低头抄写着药方“这方子好多年没有用过了,有几味药现在很难找到,我这儿也没有,不过我相信沈先生应该有办法。”
能找到他,又出手那么阔绰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再看那周身的气质,这几味药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沈淮一边看老人写药方,一边嗯了一声,老人写完将药方交给沈淮,又嘱咐了注意事项:“先吃上三个月,然后再来一趟,吃药期间房事不能太过频繁,饮食上也要注意,不能吃辛辣,不能喝酒,注意休息……”
老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沈淮都十分认真的听着,丝毫没有不耐的神色,老人看他如此认真,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他叮嘱完,末了又道:“我刚说的这些一定要遵守,如果你们还想再要孩子,就一定不能马虎。”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愣了一下,沈淮赶紧去看乔洛的反应,乔洛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低垂着眼睛,睫毛颤了颤,好像想说什么。
片刻后,他抬头看着老人问:“先生,我之前……之前的孩子明明检查的时候好好的,但突然就出事了,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乔洛鼓起勇气问道,这个困扰在他心里五年的问题,今天他终于说出来了,一旁的沈淮听到乔洛带着颤音的语气,心密密麻麻疼了起来,他轻轻揽过乔洛,拍了拍他的背,像安慰小孩那样安慰他。
老人叹了口气,说:“你们族人比较特殊,虽然男女都可生子,但是男人怀孕概率比较低,哪怕怀上了,也可能会出现各种状况,而且这个状况是不一定的,因人而异,有人可能从怀孕到生都没事,有人可能中途突然就有事了,我之前说的那位故人就是这样,怀孕的时候一切都好,八个月突然腹痛,最后产下一个死胎,还因为一些原因没去医院,最后伤了身体。”
老人说完,乔洛半晌没动,他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的意思是说,只是我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