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楼下”沈淮说。
“哦”谢流风突然好像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说:“房间里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马上回来。”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陈介然都没来得及叫住他,这完全不像谢流风的性格,陈介然扭头问两人:“他这是怎么了?”
沈淮没说话,只看了许清桉一眼,许清桉依旧是那副斯文的模样,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没怎么,可能是真觉得房间闷吧!他就是那种性格不是吗?”
陈介然闻言皱了皱眉,心想,是这样吗?
他敏锐的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还不等他细想,突然有人过来叫他,毕竟是自己的婚礼,陈介然转身去忙了。
陈介然走后,房间里就剩沈淮和许清桉了,沈淮手指有节奏的在膝盖上敲了敲,然后偏头看了许清桉,问:“你和谢流风怎么回事?”
在沈淮面前,许清桉也不装了,况且那天晚上沈淮也看到了,他也没什么可遮掩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不小心睡了,他在躲我。”
许清桉说着耸了耸肩,掩藏在镜片后的眼眸划过一丝无奈。
沈淮半晌没说话,那天晚上他确实看到了,不过他只看到谢流风衣衫不整的从许清桉房间出来,许清桉脸上还有被打出来的印子,但看到是一回事,听到又是一回事,沈淮心情现在有些复杂。
他两个好兄弟竟然搞在一起了。
“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沈淮问。
许清桉叹了口气,说:“虽然那天晚上有酒精的作用在,但我是认真的,不过谢流风那小子现在看见我就躲,事情就这么僵持着。”
很明显谢流风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想着许清桉感到一阵烦躁。
沈淮闻言笑了一下,说:“他就那性格,你认识他这么多年,能不知道吗?”
“知道,我当然知道,他没心没肺惯了”许清桉说“我会找个机会好好和他说说的。”
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的是,今天要不是陈介然婚礼,他肯定要逮着谢流风这小子把他好好收拾一顿,让他整天躲着自己。
明明那天是他跑到自己房间,脱光了躺在床上一个劲撩拨自己,最后爽完就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许清桉咬着牙想,恨不得下一刻就把谢流风逮过来。
沈淮看他这副神色,心里突然为谢流风默哀了起来,许清桉看着气质斯文的一个人,表面上也是他们几个里最好说话的,但实际上蔫坏,谢流风碰到他手里,算是栽了。
想着谢流风以后的样子,沈淮突然有些想笑。
“到时候好好说”沈淮又说道。
许清桉点了点头,唇角溢出一丝笑,说:“放心吧,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