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寒凌厉的目光恨不能在何故身上瞪出两个洞来。他好几个晚上睡不着,想问又不敢问,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见何故毫无反应,他的心直往下沉:“说话啊。”
“有区别吗?”
何故喝完了汤,放下了筷子。
“当然有,究竟上面还是下面。”
宋居寒的手死死捏着扶手,手背上青筋暴突。
“有什么区别?”
“你要是上了他,我就当你出去偷个腥,我不计较了,他要是敢……”宋居寒眼睛有些发红,嘴唇都在微微发抖,“我绝对饶不了他。”
“你是把我当女人吗?”
宋居寒认真地说:“你要是女人,我会娶你。”
何故忍不住发出一声讽刺地笑,他想起了曾经找上门来的宋居寒的“正室”。
宋居寒大概也想起了同样的事,撇了撇嘴:“你回答我的问题。”
何故大方地说:“我上了他,他比你温柔,比你体贴,比你专注,我感觉很好。”
“闭嘴!”
宋居寒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说得好像你在我身下没爽过一样,这么多年了,有人比我更熟悉你吗。”
“你说得有道理,但是人都爱新鲜。”
何故淡淡一笑,“也难怪你身边总是换人,难怪你说上我上腻歪了,七年了,确实也该腻歪了。”
宋居寒脸色极难看:“我那是气话,我从来没有腻歪过。”
“是吗。”
何故转过身,正对着他,“既然你提起这个话题了,我们随便聊聊也没什么。我知道自己床技不太好,也不会讨好你,别人自然是比我年轻漂亮还厉害,你还在我身上浪费什么时间呢?”
“我、我没说要跟你讨论这个。”
宋居寒站了起来,“你再喝一碗鸡汤。”
“你……”
宋居寒进去了厨房,过了一会儿,端了两碗回来,一碗给何故,一碗自己喝了起来,尝了两口,阴狠地说:“真他妈便宜他了,一脸肾虚,还敢勾引你。”
何故皱起眉:“他不肾虚。”
宋居寒放下碗,直视着何故的眼睛,目光冰冷:“何故,你听好了,下面这番话我是认真的,你如果再见他,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我是不舍得把你怎么样,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何故狠狠敲了一下桌子:“宋居寒,你有没有一点道德!”
“在这件事上,没有。”
宋居寒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心脏,“你和他睡了这件事,足够我记一辈子。你心里只能有我,如果没有我,那也不能有别人。”
何故被他气得不轻,但又想到跟这样的人发火毫无意义,且解决不了问题,他深吸一口气:“你如果敢把他怎么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其实从他来到这里后,他就已经不打算再和周贺一联系了,他太了解宋居寒的为人,也一点都不惊讶他会做出这一系列的事,那天不过是踹了一脚,下次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他不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他们的纠葛里,尤其,他真的在乎周贺一。
“只要你不再见他,我就当他死了。”
宋居寒捏了捏他的下巴,“我说到做到,你也要做到。”
何故沉声道:“知道了。”
宋居寒看上去情绪极差,把汤碗一推:“喝掉。”
何故一言不发地起身走了。
宋居寒握了握拳头,一路跟着何故回到了卧室。
何故冷冷地说:“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