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脸色惨白,端王不至于拿这种事情来诈他,此人手中必然有证据。
“。。。。。。三弟,是不是有人想离间我们兄弟?对!就你那爱妾,她情郎死了,临死前也不想让你好过!因为你阻碍了她的幸福!若不是你,她早就与情郎双宿双飞了!”
端王愤愤然:“你可闭嘴吧!他们两年前就好上了!我让她离开王府,她不肯,说要多攒些钱再走,我同意了!我还给她涨了月钱!我还找人关照她情郎!她非但不恨我,还说感激我一辈子!我是她最景仰的男人!”
蜀王:“。。。。。。”
他实在忍不住,发出疑问:“。。。我说,你,你就不恨她?他们死了不正如你意吗?”
换作是他,别说区区妾室了,便是王妃给他戴绿帽子,他也会将人处死,男人尊严不容侵犯。
端王沉默片刻:“。。。。。。男人应心胸宽广,后宅女子深闺寂寞,难免会犯错,我为何要计较?随她去吧。”
发现爱妾有情郎后,他有些恼,但恼的是自己分身乏术,不能满足所有人。再说他自己也有相好,何必揪着别人不放?
蜀王脑中飞快盘算,端王心胸如此宽广,那就求求他?
将端王按到坐具上,给他倒茶。
“三弟,你听我说,太子加修白鹤塔,是为讨父皇欢心,稳固诸君地位。但此举劳民伤财,我就是想让工程停下。但连累这么多人,是我没想到的,我的初衷也是好的啊!”
端王喝口茶,“得了吧,你就没有私心?”
“是是,我有私心,但父皇上了年纪,经不起刺激。你对二哥宽容些好吗?就像。。。就像对你的爱妾那般!”
端王嘴角微抽,将茶杯放下。
“此事我可以不告发你,但你也别把太子当傻子,他未必不会往你身上猜,夹紧尾巴做人吧,我不想看你们斗得你死我活!”
蜀王忙道:“我会的,我会的!我听你的!”
送走端王,他叫来幕僚,再三确认没有留下其他证据后,才松口气。
眼下唯一的隐患就是端王手上的信,他得想办法拿回来。
幕僚低声道:“殿下,白鹤塔之事,陛下对太子不可能没有芥蒂。太子在民间的威望也有受损,咱们目的已达成。”
蜀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纪氏也已入父皇的眼,皇叔好计策,但我们不能全信他,他有自己的私心。”
幕僚道:“是,殿下英明。”
春雨入夜随风而至,点点滴滴打湿台阶,直到天明。
正厅屋檐下,落着一只五彩缤纷的鹦鹉。
鉴于它满嘴污言,谢辞在教它说好听的话,没想到鹦鹉聪明的紧,一教就会。
只听它神气活现道:“衡山公主,谢驸马,百年好合!”
“山美水美!公主最美!驸马永相随!”
见它说得如此顺畅,谢辞大喜,“不错,不错!待会见到公主,你多说几句。”
鹦鹉斜他一眼,“你个没毛的畜牲,用得着你教老子?”
谢辞:“。。。。。。”
他娘的,就该把这死鸟炖了!
寝屋里,幔帐如烟雾,笼罩着榻上的双人剪影。
聂琚背后有源源不断的热意涌来,想翻身,却动弹不得。
“。。。。。松开手,狗东西。”
谢玄捏捏她的脸,好久没听到这个爱称了,手臂松开一些,“公主累不累?能起来吗?”
他研究过了,在公主面前装弱可以,但不能事事装弱,有些事情,该强则强。
倔强的聂琚翻身而起,但脚刚一沾地,差点没摔倒,谢玄赶紧扶住她。
聂琚满脸不可思议,“。。。。。。谢玄,你。。。竟然敢让我浑身酸软,下不了榻?我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