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贺大夫就是这副样子,行将就木。
榻上的贺青筠睁开眼,费力道:“平康殿上,遇安吃了不少苦,请殿下善待他。他真心爱护殿下,绝不负殿下。”
平康抚了抚手臂间的披帛,“你这话说的,让本宫如何接?他就没机会负本宫。”
贺青枯瘦的手微动,“。。。。。此话是何意?殿下不打算让隋遇安做驸马?”
平康冷笑,“让他做驸马?怎么可能?本宫的姐姐妹妹,她们的驸马,皆出身公侯,本宫不能比她们差。”
隋遇安脸色微变,随即垂下头,“是,我不配尚公主。”
贺青筠无奈,这孩子心眼太实。
他喘口气,“遇安有济世之才,老朽相信他能位极人臣。”
“是吗?那就他到位极人臣那日再说。”
贺青筠:“。。。。。。”
“男人啊,不显不达时,就胆求娶贵女公主,谁给他们的脸?让女人付出几十年青春,等他们不确定的前程?难道不该是男人奋发图强,拼死博前程。搏到再求娶。搏不到,就滚得远远的?”
“本宫不是蠢出生天的王八,见到男人就走不动。今日本宫看在遇安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若是其他人敢这般劝本宫,本宫决不轻饶!”
嫁我好不好?成亲后,我会待你好。
虽然我尚未发达,但日后我会显贵。
你嫁我会先吃些苦,但以后会好的。
所有说出这种话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就该抽他耳光,死到他清醒为止。
贺青筠担心的看向隋遇安,这孩子受得了吗?
隋遇安向平康行礼,郑重其事道:“殿下说得对,男人无能就别娶妻,不该拉女人吃苦。隋某一日不显贵,便一日不娶。”
平康满意:“很好,孺子可教,本宫就等你发达。”
她边等隋遇安,边寻驸马,毕竟想娶公主的男人,多的是。
“本宫回去了,你义父瞧着不大中用,准备后事吧。话说,他能死在春天,也是会挑时候。”
贺青筠:“。。。。。。。”倒也没那么快死。
平康出了医馆大门,迎面撞上聂琚,一时呆住。
妹妹像是春日最娇嫩的海棠花,极美极媚,且有几分不可言说的慵懒。
脱口而出,“这就是话本里的海棠无力,芙蓉泣露?啧啧,将军就是将军,好腰力啊。”
聂琚:“。。。。。。”
谢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