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是被人下药催生,下药之人约莫是江夏王的女儿。
啧啧,江夏王府可不简单,父亲儿女共三人,却分成五派,太复杂了!
江夏王忙道:“多谢道长,此女为我所爱,我要如何报答你?”
马飞腾笑了:“请殿下带我参加衡山公主的婚宴,放心,此行定然于殿下有益。”
江夏王眼睛亮起,“有道长相助,我之幸也!”
关上门,叫来沈靖安,三人嘀嘀咕咕。
聂琚与谢玄婚礼前一日,京城焕然一新,树上缠红绸,街道两边贴喜条,谢家在城外布施米面。
聂琚住在宫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忽然想起一个模糊的场景:母后拿着勺子,小口喂她吃肉羹,还温柔呼唤着她的乳名。
抱着被角就哭了,这是她关于母后唯一的印象。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皇帝,他正在看画像。
“皇后,你看到了吧?朕将呦呦养得极好,她天真却不蠢笨,骄傲却不盛气凌人。她心有沟壑,懂得自爱,也懂得爱人。朕给她挑了最出色的儿郎做驸马,你就安心吧。”
太监听红了眼,“。。。。。。陛下龙体要紧,明日就是公主的婚仪,陛下还得送她出嫁呢。”
皇帝泪如雨下,白日忙碌不觉得,夜深人静闲下来,分外思念发妻。
天刚破晓,彻夜未眠的聂琚才有点睡意,却被嬷嬷叫醒,“公主,起来梳妆。”
几十位宫人手里捧着婚服及首饰钗环,服侍她梳妆。
镜中人容颜胜过朝霞,乌黑浓密的头倾泄如瀑布,动静之间,采彩流转。
梳妆宫女暗自感慨,公主其实不必上妆,胭脂反倒会遮住她的美貌。
换上婚服后,礼官在前面引路,先去拜谒太庙,以告祖宗。
皇室婚礼仪程十分繁琐,聂琚头冠上缀满宝石,压得她脖子酸疼。
谢玄一身大红喜服,来宫中迎新妇。
催妆诗毕,礼官道:“迎新妇!”
聂琚由高德望众的宗妇们扶着,来到台阶前。
当谢玄看到手持团扇,华美绰约的聂琚,喜悦如潮水涌上来,他也是彻夜未眠。
按仪程,他该向聂琚行躬身礼,扶她上婚车即可。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径自跪地,无比郑重道:“微臣来接公主。”
再朝哭成泪人的皇帝叩首,“微臣谢陛下天恩,将公主下嫁于微臣。”
平康破天荒的眼圈红了,“本宫的妹妹,嫁谁都是下嫁!父皇在瘸子里挑将军,你得惜福!”
谢玄握住聂琚的手,“能娶衡山公主为妻,是微臣此生最大的福气。”
出宫后,婚车驶向谢家,两人要拜谢家宗祠。
平日端庄得体的谢夫人,此时又哭又笑,最疼爱的小儿子终于成家了。
谢敢喜滋滋道:“夫人啊,瞧咱们儿子多出息啊。他这么出色,也有我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