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琚闻言从碗里抬起头,“表哥,你说得真好!”
陆峤笑笑,“为官者,当如此。”
卢氏夫妻千恩万谢,抱着女儿来辞行。
“多谢神医,等孩子身体大好后,我们就离开博陵,投靠她外祖家。”
聂琚不解,“为何要离开?”
“因为穆家,他们早些年发迹,攀上京中贵人,犯事也不受罚,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女儿失而复得,他们抛家舍业也愿意。
陆峤郑重道:“你们先别走,穆家所犯之案,本官定会还你们公道,你们且住在府衙,等候结果。”
他已有对策,既不冤枉穆襄,也能还卢家公道。
穆家。
穆襄脸色阴沉,杯盘扔得满地,还用鞭子抽打侍女。
穆老人心疼道;“好孙儿,心疼死我了,狗官竟然敢打你!”
“祖母,以往不都没事吗?狗刺史怎么了?”
穆父叹道:“听说原来的陈刺史被关起来了,新刺史来头不小。儿啊,你收敛些吧,最近别惹事。”
穆襄翻白眼,“我晓得,还用你说?谁知道那女娃娃如此不经折腾!”
他并不害怕,祖母说穆家在京中有人,而狗官们不管事,他们只管乌纱帽。
正洋洋得意时,穆家管事来报,“主君,不好了!我们被围住了!”
不等他说完,一队兵士闯进来,捆了穆襄就走。
穆老夫人怒骂,“不都没事了吗?怎的还来抓人?”
兵士喝道:“你做梦呢?谁说没事了?”
他们不单带走穆襄,还将穆家所有人都带走。
穆襄骂骂咧咧,兵士才不惯着,猛抽他嘴巴子,他才老实下来。
不多时,他被带到暗室,里面坐着狗刺史,旁边还有一男一女。
狗刺史温和道:“穆襄,本官今日过于激动,令人打了你,事后颇觉歉意,便为你备下饭菜,算作致歉。”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慢悠悠洒在饭菜上。
“吃吧,这是秘制的调味粉,洒上后饭菜味道更好,快尝尝。”
穆襄面露惊恐,污言秽语一连串冒出,又呼喊救命。
陆峤面不改色,“你只管喊,叫破喉咙也没人来。请你吃个饭而已,怕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