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微怒,“你是说谢玄?他在家宴上辱我,我还能找他吗?再说陛下与广陵又岂会放过我?”
“我说的不是谢玄,而是陆峤,他回京了。”
“陆峤?”
长宁匪夷所思,“。。。。。。你,你想让我勾引陆峤?”
“没错,陆峤有济世之才,又是梁国公独子,配你绰绰有余。你如果能得到他,还怕什么?这人视谢玄为情敌,你们多合适。不定哪一天,将谢玄与广陵拆散,谢玄归你,广陵归陆峤,岂不妙极?”
长宁从没想过她会和陆峤有什么,但仔细一想,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沈靖安又道:“陆氏是世家大族,在京势力极大,你若能嫁给陆峤,那几个小崽子不足为惧。”
长宁绞着手指,“。。。。。。你知道他们在哪,是不是?”
她绝不允许那几个肮脏的私生子,踩着哥哥们与母亲的尸体坐享其成,父亲想得真美!
“我只知其中一人的下落,你父亲表面上唯唯诺诺,什么都听我的,实则他狡猾着呢。但你放心,如果你真能嫁给陆峤,我就助你除掉他们。”
他帮长宁的前提是,长宁必须要有用。
自陆峤回京后,陆夫人做斗胜的公鸡,脖子又昂起来了,儿子多好啊,放眼京中,没人能比得上。
但让她不满意的是,陆峤不打算去户部吏部之类的政要机构,却要进危险的大理寺。
她劝道:“峤儿,大理寺整日与犯人打交道,外出办案说不得还会被报复,你这是何苦?”
“母亲,儿一直想进大理寺,主管天下刑讼,这是儿之心愿。”
陆和倒同意他的看法,大理寺的权力不低,且升迁也快。
恰好大理寺缺一位寺丞,这个职位需要铁骨铮铮,又具有才干的人担任。
吏部尚书正愁没合适的人选呢,得知陆峤愿意来,他立时就同意了,陆峤是有真才实干的。
陆峤手持尚带有墨香的委任书看,这是他位极人臣的第一步。
如无意外,两年内他可升至大理寺少卿,五年内可以成为大理寺卿,为尊贵的九卿之一。
再之后封侯拜相,他要站在高台之处,才能配得上意中人,毕竟谢玄是一品大将军。
想到这里,他对陆夫人正色道:“母亲,以后我的婚事,就不劳母亲费心了。”
陆夫人一听急眼了,“你这是什么话?我怎能不为你费心?我知道你喜欢公主,可她有驸马,你还想怎么样?”
陆峤笑笑,“无妨,她还没嫁人,还来得及。”
驸马都尉可以册封,也可以废掉,就算嫁人了又如何?还可以和离呢!
陆夫人还想说什么,被陆和抬手制止,就让儿子去碰碰壁吧,等撞到南墙,他自然会回头。
陆夫人强行忍下,操心起另外的事情,“你在蜀地三年,可有收用过女子?有没有让人家珠胎暗结?”
陆峤失笑,“母亲,在你心里,我会是那种人?”
陆夫人松口气,“。。。。。。咳,若是有女子侍奉你,也属常事。”
儿子是数一数二的贵公子,房中冷冷清清的也不像样。
“母亲,并没有那回事儿。”
“那你在蜀地这么久,就没有狐媚子缠上你,自荐枕席?”
如果儿子说没有,她断然不信,陆峤十五六岁时,在京中已有瓜果掷车的派头,何况是蜀地?那边一定有女人喜欢他。
陆峤静默不语。
他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枕席。
但出于怜悯,他帮过一位女子,那人的痴情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让他不堪其扰。
如今他回到京中,那女子在蜀地,两人相隔千里之遥,她总该放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