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策划此事的沈靖安听闻后,仰天狂笑,“好啊,好啊!柳尚书没让我失望!”
先弄废徐靖远,至于那个畜牲生父,可以慢慢折磨,给他最大的痛苦。
事情闹成这样,徐家自然不肯依,徐氏家主上书,请求将柳尚书治罪,朝堂上也分成两派,争执不休。
皇帝怒了,他拍板,“徐家教子不严,门风败坏,柳尚书此举并无大过!”
最后将柳尚书罚俸了事。
皇帝为着此事,特意召聂琚进宫,不胜唏嘘。
“徐净远让柳家女未婚先孕,畜牲也,朕已经下令,他终生不得应试。”
聂琚赞同,“没错!他与柳容偷情就偷呗,哪能让人怀孕?为片刻痛快,让柳容声名扫地,过分!”
据她在假山所听,徐净远半刻钟就完事,简直不是男人。
“。。。。。。咳,不止是怀孕,他就不该那样做!他若真喜欢人家,大可去上门提亲嘛!”
“是啊,所以父皇你看我,我虽然常与驸马相会,但我们可是订了婚的!”
皇帝:“。。。。。。”敢情他是白提醒了?唉,这傻孩子。
绿树浓荫,夏日渐长。
各藩属国使团陆续入京,他们被安排住四夷馆,临近大街上极其热闹,各种肤色的人都有。
聂琚惦记着上次看的幻术,凭着记忆,去找那个大胡子方士。
到了之后发现,大胡子正与一位金发胡人撕打。
金发胡人骂骂咧咧,“这个摊拉归我,你滚开!”
大胡子毫不示弱,“这是我的摊位,你凭什么让我滚?”
金发胡人挥出一拳,“凭什么?就凭我拳头硬!”
大胡子鼻孔流出血来,赶紧捂住。
聂琚朝金发胡人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凭什么打人?在大邺生活,就得遵守我朝律法!”
金发胡人哪会将她放在眼里,嗤笑道:“他该打,他是冒牌的巫师!”
京中胡人也分三六九等,他是王室后代,收拾一个卑贱的巫师,谁敢拦他?
聂琚叉着腰,“放肆!我父亲是你们所有人的祖宗!看我不打爆你的头!”
不待她发话,便衣侍卫便将金发胡人一顿狠揍,揍完之后将人扔去一边。
金发胡人在地上打滚,哀嚎出声。
“我好疼啊!眼睛看不清了!巫师,定是你施的妖术!”
他滚到街道中央,拦住一辆马车,“救命啊,有人施行妖术!当街行凶!”
聂琚冷笑,“你以为随意拦一辆马车就有用?我倒要看看,谁会为你做主!”
车帘微动,一道清悦的男子声音传来,“何人喧哗?”
四周静了静,这声音像股清泉,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一截黛青色的衣袍先露出来,如云雾了绕下的山峦之色。
聂琚不由来了兴趣,听声音,看衣服,这人该是位美男子。
当男子走出马车后,别说聂琚,众人都看傻了。
男子五官明秀非常,神若清月,韵如芝兰,像是从蒹葭苍苍的年代走出来的。
看到聂琚后,他面上明显一怔。
“。。。。。。你,你是呦呦?”
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五官更加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