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说他喜欢喝荷花茶,我要做给他喝。”聂琚说着甩开她。
平康朝天空翻了个大白眼,谢玄谢玄!就那么宝贝他吗?
观景台上,柳夫人板着脸,斜眼看向隔壁的陆夫人,陆家实在过分!两家说好的议亲,满京都盯着呢,结果呢?!
也不知道梁国公抽什么疯,突然叫停议亲,这叫容儿以后如何做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容儿有什么不足之处呢!这种毁人名声的事情,陆家怎的做得出来!
察觉到她的眼神,陆夫人几乎想冲上前,撕烂柳夫人的脸,问她是怎么教出如此不脸的女儿来的!儿子差点有这么个新妇!
两人隔着数丈之远的观景亭台,怒目而视。
战争一触即发。
另一处,江夏王爱妾姜氏打扮得光彩照人,与另几个官员的妾室坐一处,妾室见妾室,总是份外亲切,聊得热络,不经意间透露出自己有多得宠。
长宁恼得不行,姜氏这贱人!不是答应过她不来宫宴吗?好想抽她巴掌!
但碍于淑妃德妃等人都在,她只能咬紧牙关,努力装出温婉和顺的模样,暗中向碧珠使个眼色,必须收拾这个贱妇!马上!
她可是父亲唯一的骨肉,就算打死姜氏又如何?
战争避无可避。
聂琚忙活半天,脸都快晒红了,一共才找到七八株半开的荷花,差不多也够做荷花茶的。
平康酸溜溜道:“你可不能对男人太好,不然会惯得他们上天。”
聂琚笑道:“你还是操心自己吧,先找个男人再说!”
不免想到隋遇安,也不知他在医馆怎么样了?反正绝不能让平康睡他!
刚要开口提醒,却见平康拍起响亮的巴掌,几乎要跳起来。
“快看啊,那边吵起来了!吵起来了!”
聂琚一惊,第一反应是长宁与姜氏吵起来了,忙抱着荷花跑去看。
到了跟前,才发现是柳夫人与陆夫人。
陆夫人板着脸,“柳夫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莫要用那种眼神瞧我!”
她强忍着,才没揭穿柳家女儿未婚先孕的丑事,哪知柳夫人却与别人阴阳怪气,话里话外指责陆家,这她哪能忍?
犯错的是柳家,还想让陆家背黑锅,门都没有!
柳夫人冷笑道:“哟,到底是皇亲国戚,没理还这么大声,是心虚吗?我家容儿多好的女子,由不得你家这般轻视。”
最近女儿在家吃不好,睡不好,心神不宁,定是为陆家毁约之事伤心。
聂琚想捂住柳夫人的嘴:你快别说了,再说舅母就要将你家的事全抖出来了!你女儿还怎么做人?
陆夫人挺直身体,“嗬,你家女儿好啊,好得很!自己不说,肚子里还揣一个,哪家有福气消受她?”
众人齐齐发出一阵抽气声,天呐,肚子里揣一个?是那个意思吗?
柳夫人瞳孔巨震,保养得宜的脸瞬间扭曲,“——陆夫人!你今日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你,你敢往容儿身上泼脏水,我绝不对饶你!”
“我泼脏水?你才放屁!堂堂河东柳氏,百年望族,却教出这等败坏门风的女儿。你家女儿与徐家那浪荡子,早就勾搭成奸了!你别不信,回家问你宝贝女儿去,找个大夫给你女儿诊脉!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
平康兴奋至极,“天呐,妹妹啊,这热闹,比往年都有看头!她们怎么不打起来啊?”
聂琚扶额,舅母到底是没听舅舅的劝,将事情全抖出去了!
柳夫人嘴唇哆嗦着,用手指着陆夫人,“你血口喷人,我非打死你不可!”
卢淑妃看得惊愕,正欲挤上前打圆场,却听一侍女惊呼,“来人啊!叫大夫,我家姜姨娘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