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望,还以为公主会兴致勃勃的追问呢。
聂琚哈哈大笑,“谢长史,本宫逗你玩呢,有话你尽管说,可是出了什么新鲜事?谁和谁偷情了?还是怕夫人的顾丞相又被赶去书房睡了?”
谢辞压低声音,“。。。。。。公主,江夏王美妾入京都一个多月了,我买通了她院中浣洗衣物的小丫环,据她说,那美妾没有换洗过月事带。”
聂琚直抽气,“我说谢长史,你。。。。。。你怎么还关心起人家这个了?没洗就没呗,她可能是月信失调。怎么,你是想让她去我的医馆瞧病吗?”
谢辞道:“有没有可能啊——这美妾她有身孕了?”
梅花饮差点从聂琚嘴里喷出来。
“不会吧?父皇说过,江夏王多年前就没了生育能力,他甚至那方面都不大行,还要靠蛇胆壮阳呢。”
聂琚竹筒倒豆子一般,三言两语就将江夏王的难言之痛全抖出来。
谢辞惊了好长一阵,不会吧?
据小丫环回报,江夏王那方面还行,她夜间听墙角时,那美妾还娇泣求饶呢,一夜要几次水。
难道是那蛇胆有奇效?
聂琚思忖一会儿,道:“如果他真有生育能力,那便是欺君之罪,这些年因着他无后,父皇很是优待他。你继续让人盯着。”
谢辞回道:“是,公主。”
聂琚想起贺青筠的叮嘱,摘了一篮子鲜花,另外带些礼物,赶去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正在哄闹脾气的五十一郎,得知聂琚来了,将她请到后院花厅。
花厅里坐着一众美男子,虽有些脂粉气,但美还是美的,聂琚的眼都恍花了。
啧啧,这就是花团锦簇吗?
一身蓝色锦衣的隋遇安走进来,他看到聂琚后,面上明显一喜,上前行礼,“许久不见公主殿下,公主可好?”
五十一郎阴阳怪气道:“哼,五十二郎啊,在大长公主面前,你敢对别的女子献殷勤?”
聂琚有些尴尬,“隋遇安,本宫挺好,你义父也挺好,那什么,他想见见你。”
提到义父,隋遇安神色柔和,“我正想去看望他呢。”转身向大长公主,“求公主允我出门,探望义父。”
大长公主抬起涂满丹蔻的手指,“你瞧他做甚?他只会连累你,你就住在我府上,安心读书,以你之才,秋闱必能榜上有名。”
隋遇安恳切道:“当年我母亲离世后,我尚是幼童,是义父收留了我,他将我当成亲生子疼爱,悉心照料我长大。”
五十一郎又嚷嚷道:“那又如何?一入公主府,你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别再提你那老父!怎么,你老父也想来侍奉公主?父子双双献身,你长得老,想得美!”
隋遇安:“。。。。。。”
聂琚:“。。。。。。”
大长公主扶扶额角,“五十一,这里没你的事儿,你下去吧。”
五十一郎哼哼唧唧,扭着柔软的腰肢退下。
隋遇安看一眼聂琚,壮着胆子道:“公主,我不知你与义父当年有何仇怨。但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开怀,常常夜不能寐。”
“所以呢?”
“他说,如果不是当年出了意外,他会有一个亲生孩子。他是将对妻子的弥补之情,和对那个孩子的疼爱,全给了我。我不能不管他,他——”
听到这里,聂琚暗暗叫糟,“隋遇安,你快住口,别说了!”
那个孩子,是姑婆不能提及之痛。
而另一边大长公主掐了掐指甲,勃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