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行舟起身,“孤同你一道,顺便看看军中灶火如何。”
两人走后,聂琚扑倒谢玄榻上,抱着叠起的被子叹了口气。
谢灵秋上前,小心道:“公主怎么了?”
聂琚除去发簪,如绸缎般的青丝铺了满床。
“谢家妹妹,你拍拍我吧,我昨天没睡足,得补一觉,没然没力气吃饭。”
她脸蛋白嫩如新雪,黑漆漆的眼睛有些迷糊,神情娇憨,任谁也无法拒绝。
谢灵秋笑笑,“遵命,公主殿下。”
说着轻柔拍打着聂琚纤薄的背部,
她暗赞,公主的身形极美,纤浓有度,腰肢盈盈,整个人像是用美玉雕刻成的。
聂琚半眯着眼,哼哼唧唧道:“你拍的不错,本宫喜欢你。”
说着钻进谢灵秋怀里,一股温暖好闻的香气徐徐散开,谢灵秋心肝儿直颤。
公主好美好乖,好软好香,不由伸手摸了摸她光滑如水的乌发,这手感也太好了~~
突然就明白了堂兄的快乐。
谁不想整日抱着这样的公主呢?
灶房中,谢玄让闲杂人等避让,食材已经备好,他亲自下厨。
聂行舟问他:“江夏王养蛇取胆,用于壮阳,这事你以前就知道吗?”
谢玄点头,“听说过,但他养蛇并非是为。。。。。。咳,为那什么。那蛇可以提炼毒液,制成奇毒,最初是沈靖安在养。此人是私生子,自小遭舅母虐待,被江夏王收养后,他将自己舅母毒死,两位表哥也打残,狂妄之极,不将人命放在眼里,没少糟蹋良家女子。”
“沈靖安如此歹毒,你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其一是怕江夏王咬死是你与公主报复,其二是——”
谢玄将兔子用支架串好,才道:“沈靖安知道江夏王的儿子在哪里。”
聂行舟震惊,“什么?江夏王的儿子?他,他不是自两个儿子战死后,再也无法生育吗?”
谢玄冷笑,“此人虽无能,但心思颇深。他之所以谎称自己没有后代,一是为博陛下同情,二是想让众人对他卸下心防,事实上,他有好几个儿子,养在不同的地方。”
聂行舟:“。。。。。。”
“他儿子具体在哪,我也不知,但沈靖安肯定知道,我不杀他,就是想问他这些人的下落。”
“太子是不是还想问,我为何不将此事告诉陛下?没有真凭实据的去说,会引陛下不快。我之所以遭江夏王恨,是因为拦了他在陇右的生财之道,碍了他事。”
聂行舟沉默不语,谢玄所说没错。
锅里炖着肉汤,炭火架上烤着野兔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聂行舟忍不住道:“呦呦不吃兔子,她说过,兔子是她的好朋友。”
谢玄笑了笑,“她会喜欢的,我烤的兔子特殊处理过,一点都不膻。”
“你堂堂三军统帅,为何对做饭这么熟悉?”
“行军在外,经常要啃干粮,腻味时,便自己动手弄些野味,久而久之就学会了。”
聂琚在榻上睡得昏天暗地,被人轻轻摇醒后,她迷迷糊糊睁开眼。
谢玄对她道:“公主,起来用饭。”
聂琚一骨碌扑进他怀里,“我哥哥呢?你妹妹呢?你把他们支走了?太好了!咱们多抱一会儿!”
谢玄嘴角上扬,“殿下,他们在我身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