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身体抖了抖,“。。。。。。你,你——”广陵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态度还不够谦卑吗?钱都给她了!
“你看我不顺眼,却杀不了我。但我不同,我就是杀了你,父皇也不会罚我,最多陪着你父亲为你哭丧。”
长宁:“。。。。。。”
她知道这是事实,脸上不由激辣辣的疼,有种无处遁形的挫败感,
良久之后,她勉强收住心神,看来沈靖安给她的计划走不通。
聂琚拂了拂裙摆,“我的话说完了,你自便吧,不必跟着我。”
“等等!”长宁突然在身后叫住她。
聂琚转身,“你还有什么事?”
长宁有些羞愤,又带着一丝乞求,“那件事情,你能不能别说出去。。。。。。就是,就是我被突厥人抓走的事情。”
即便她不是公主,作为郡主,也是顶级贵女,其他人只有吹捧她的份,当她是巾帼英雄,哪能让她们知道这事呢?
聂琚奇道:“你紧张什么?你敢上战场,就已经胜过了很多人,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了不丢人,更不必妄自菲薄。”
长宁呆愣在当场,当年沈靖安没少拿这件事嘲笑她,打击她,她深以为耻,下令不许人提起。
从来没想到,事情还能这样解读。
是啊,她敢上战场,有几个女子敢?
她兵败被抓,可有谁是永胜不败呢?
谢玄来西境之前,父王与沈靖安也经常被突厥人打得屁滚尿流,向突厥可汗写信求饶,比狗都卑微。
聂琚带着盛夏与几位昆仑奴上了一处假山,下面是一汪湖水,浮着粉嫩的睡莲,如美人般柔润可爱。
聂琚不由想,要是谢玄在该有多好,他肯定能抱着她跳去湖边。
一阵窸窸窣的声音传来,聂琚一瞧,不由惊叫出声,“。。。。。。啊,蛇,蛇。。。。。”
几条黑色的蛇向她游来,盛夏挡在她面前,“公主别怕!”
盛夏飞快抓住一条,捏住它的七寸,捏死扔到一边,又去抓第二条。
昆仑奴也上前抓蛇,盛夏抱起聂琚,飞快的跑了。
几个昆仓奴将蛇全部捏死后查看,这是西域毒蛇,样子十分可怖,虽然牙齿被拔了,但乍然一看,能把人吓个半死。
聂琚惊魂未定,坐在亭子里,再三去看自己身边有没有蛇,她抱着盛夏,“我就知道,肯定会出意外!吓死呦呦了!”
盛夏哄她,“公主别怕,你没被吓晕过去,已经很勇敢了。”
公主十分怕蛇,所以她身边的侍女嬷嬷们,都挑敢抓蛇的人选来,防的就是今日这样。
盛夏怒道:“是不是长宁郡主干的?她实在该死!”
聂琚哼哼唧唧,“我觉得不像是她,她不至于这么歹毒!”
盛夏扶起她,“公主,我带你去客房,洗脸净面。”
聂琚点头,招呼几个昆仑奴,“刚才你们都很勇敢,继续紧跟着本宫,回府后本宫有赏!”
等洗了脸,她要去找皇帝告诉状去!不管是谁做的,江夏王都得负责任!
昆仑奴齐齐应是,跟着她们去了客房。
另一边,谢灵秋带着侍女在凉亭里赏景,一位宫装侍女上前,“请问是谢小姐吗?广陵公主请你过去一叙。”
谢灵秋一喜,她正想去看看公主呢,便笑道:“有劳了,请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