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从外面走进来,将一份名单递给了平王。
“王爷,这些便是那些死士的名单,他们的家人乃至一些至亲都记录在名单之上。”
人们常说用人不疑,可平王却从不完全信任任何人。
那些黑衣人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死士,对他自是忠心耿耿,也为他做了很多大事不曾出过纰漏。
可这次与以往一样,他还是命李嬷嬷将这些人的底细握在手里。
“好,吩咐下去,这些时日若没有其他事,府里的人都要少走动,若是有人违背,可直接了结。”
平结微昂着头,目光如刀子一般。
近些时日,他屡受挫折,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这城中生活,都被沈去祉处处针对,他心中的恨意已然达到了顶点。
这口恶气若是不出,他无法安眠,何况,还涉及到皇位之事。
“王爷放心,奴婢会打点好的。”
李嬷嬷应下。
平王未再说什么,抬脚走出了密室。
那道门上,再次上了锁,似是从未被打开的模样。
第一楼接下皇室宴席之事,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于百姓而言,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第一楼在京城之中的名声,地位,口碑皆是数一数二的,接下这样的宴席也在情理之中。
再一人,第一楼的老板与小云南王交情匪浅,有这样的靠山,自是会更上一层楼,自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何况,皇室的宴席能参与一二,已然是万幸,是普天同庆的好事,百姓们只会开心。
但,有人欢喜,有人忧。
安阳候府。
“你说什么?顾皎皎那个贱人接下皇室宴席之事?”
孙协兆拍案而起,手掌处顿时一片红肿,他却顾不得那股疼痛。
章氏端坐在椅子上,迎向孙三的目光,脸上却满是不屑。
“这有什么可骗人的?我今日听娘家人说了,也怕有什么出入,还派人去外面打听了,如今这天下,还有谁不知此事?”
章氏自也是恨的,只是看着眼前孙协兆这无可奈何的样子,她便从心底里瞧不起。
孙协兆的双手不禁在身侧紧握,额间的青筋便也显露。
“协兆,莫要乱了阵脚,她顾皎皎不过是出身商户,若要办如此隆重的宴席,怕她没有这个本事。”
孙老夫人在一旁出言,算是安慰。
只是,此情此景,这等言语很难让宽心。
“母亲,您怎还坐得住?没听大嫂说吗,那顾皎皎都攀上了皇室,日后哪里还会有我们好日子过,您得想些办法啊。”
“三弟好歹也是跟随小云南王的,如今落到这般田地,连一个商户之女都无法驾驭,当真是让人失望。”
刘氏似是爆豆子般,将所有的不满对着孙老夫人以及孙协兆便发泄出来,言语中的责怪与鄙夷自是不言而喻。
孙协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愤愤的坐下,未发一言,倒是孙老夫人,见不得一介妇人如此说自己的儿子。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说话?小云南王不过是一个王爷,而协兆马上就是平王的女婿,孰轻孰重岂是你这种眼皮子浅的人看的透的?”
孙老夫人说话向来是不顾别人的感受的。
刘氏张嘴,本欲反驳,却被一旁的章氏偷偷拉了拉衣角。
“母亲说的正是,她顾皎皎再厉害,也是上不得台面的,怎可与三弟相提并论。”
章氏淡然一笑,恭维的话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