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爷和喜哥儿在一名伍长的带领下爬上城墙,加入了这部巨型‘人肉绞绊机’。望着同乡纷纷倒下,江少爷奋力挥动着枪杆,心意六合枪枪法渐渐的圆转如意,一枪一个,把爬上城墙的辽国兵将们挑到半空,留下一道道鲜红的血线。
夜幕降临了,又一波攻击被他们挡住。江少爷和喜哥儿都成了血人,接过喜哥儿递来的水壶,江少爷喝了一口,开口问道:“喜哥儿,受伤了吗?”
“一有危险,主人的枪就来解危了,我怎么会受伤。”
“怕吗?”
“不怕!”
“好,等下再杀个痛快!”
这时一名伍长走了过来,“这位小哥,将军有请,随我来。”
守城将军是位精瘦的老人,约五十岁上下,头上包着绷带,一缕血痕还留在额头上。虽然受了伤,但一双眼仍然冒着精光。
“小哥,刚才那场仗,你可是出了大力。等打完这场仗,本将军给你请功。”
江少爷行了礼:“将军,都是大宋子民,本当如此。”
“好一个大宋子民本当如此!”将军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了过来。
正在此时,城墙外火光冲天,喊杀声再次响起。老将军立即抽出大刀,走上墙沿,江少爷急忙跟了过去。只见辽兵阵前一位大将军,骑着马左右奔驰,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正在高声叫骂。
“吾乃南院大王!上面猪狗不如的南蛮子们,快快打开城门,把你们的金银珠宝丝绸美女都献给本王,便饶你们小命!不然大军一动,全城鸡犬不留!”
哈哈哈,喝哈哈哈哈,城外笑声一片。
“将军,请让我一试!”
“小哥,本将军知道你的能耐,但开城作战风险太大。”
江少爷走到城墙墙垛边,测了测那南院大王的距离,把手中长枪掂了掂,心中默默念了几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
心意六合枪,
第二式,
枪意式。
一招中平枪使出,力由心发,枪随意动,铁枪从手中似利箭般急飞而出,在夜空中留下一道碧蓝的光芒。
“呼!”
伴随着尖厉的破空之声,两军共同发出一阵山呼海啸。那道光芒正中南院大王胸口,透体而出。只见南院大王雄壮的身躯轰然倒地。
死一般的寂静。接着便是城墙上无数军民的欢呼声,以及城墙外连片的叫喊声。
“南院大王中枪啦!快快禀报太后!”
“小哥,本将军为你请功!”
“恭贺将军连升三级。”
“将军。。。。。。”
“将军,喝了这杯饯行酒,好上路。”已是满头白发的喜哥儿哭得一塌糊涂,端着酒杯递到江少爷的嘴边,“主人,在家打猎喝酒多逍遥自在,做什么官!害的主人你没来由的卷进什么太子谋反案。”
江少爷看了看身边的三族亲友,心中痛苦无以言表。
此时江少爷双手被缚在后背,深嵌入肉的绳索让他难以伸直头颅,只能低着头喝着喜哥儿递到嘴边的酒:“喜哥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知道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哪管什么得失荣辱。”
“可是主人,要没了你们在,让喜哥儿一人如何独活在这世间。”喜哥儿说完,掏出一包药粉,一把塞进了嘴里。
“喜哥儿!”
“喜什么喜!”一声断喝出现在我耳边,江少爷猛然惊醒。
原来都是一场梦!江少爷睁开眼睛,发现此时正坐在佛堂之上。
堂中央座上正对着他的,是西方三圣像。佛像金光闪闪,宝相庄严,双目低垂,似乎在观察着人间的一切。
江少爷低头看向自己,竟然穿着一身袈裟!
“徒儿,昨天晚上又不好好修行打坐,偷偷出去练什么枪法!”上座一位长眉白须的老和尚,正望着他,眼中既有责备,也有一丝欣赏。
“师父,如今天下纷争,南朝北朝更替,你方唱罢我登场。不练好枪法,怎么可以护佑我佛?”
“去!妄语!佛法无边,哪需要你的护佑?”老和尚手里的木鱼槌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