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瑶却把药碗抢了过去道:“你先省省力气吧,让我来喂你好了…放心吧,上次也是本小姐喂的!”
宋庭虽然未晕厥,可身上剩的力气确实不多了,只好微微点头。
张晓瑶左臂环在宋庭颈后,绕到宋庭左下颚,托住宋庭下巴,右手小心翼翼的将药汁缓缓倒入宋庭口中。
宋庭一直在抵抗剧烈的疼痛,早已汗流浃背,精疲力竭,只好任由张晓瑶施为。
又再过了片刻,也许是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宋庭的疼痛渐渐缓解了下来。
“你刚吃完药,自己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张晓瑶姐弟也打算离开了,年纪虽然不大,说的话却像是个大夫。
宋庭微微一笑,算是回答。
张晓瑶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却走得很慢,甚至走在她身后的张晓刚都撞在她身上了。
“姐,你怎么走路的,想什么呐?”
“没,没事,你自己回去睡觉,不然爹又得打你屁股了。”
张晓瑶回到自己房间,取出了今天回来穿在身上的那件长衫,这长衫本是她准备留下来珍藏的。
张晓瑶的鼻子一向很灵,她刚才替宋庭喂药的时候,和宋庭凑得很近,觉得宋庭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以为是上次帮宋庭喂药的时候闻过,也没在意。
可在回房间的路上,她越想越不对,这气息,很熟悉,似乎今天才闻到过。
所以她一回到房间,就赶忙将那件准备珍藏的长衫取出来,嗅嗅味道。
虽然长衫上的味道很淡,却无可否认,两者的味道非常相似。
会不会…有没有可能…所有男人身上的味道都一样,或者说都差不多呢?
张晓瑶睡不着了,不搞清楚,不弄明白,今晚她肯定睡不着!
首先,她找到了弟弟张晓刚,虽然从小到大不知道亲都亲过弟弟好多次,但张晓瑶并不希望判断出现偏差,所以直接冲进弟弟的房间,抱住弟弟一阵猛嗅,然后一把推开道:“不对,不对!”
哦,明白了,也许是因为晓刚还是小孩子,味道当然不同了。
于是张晓瑶又抱住张烈,像只小母狗般猛吸一阵,发现也不对,再一想,父亲或者是因为年龄偏大,所以不同。
张晓瑶终于找到一个三十余岁的护院,她当然不能抱住护院,毕竟男女有别,所以她走近之后,趁对方不注意,在他手臂下深吸了一口气。
但是她后悔了!
一股浓烈的狐狸味道狂涌进她的鼻子,她赶紧跑远,越远越好,她需要新鲜空气,才能存活!
张晓瑶不禁问自己,难道是因为他的文弱书生的原因?父亲和护院,严格的说起来都是武人。
嗯,看来,还得去找个书生来闻闻,张晓瑶虽然备受打击,不过不弄明白,她绝不放弃。
但现在已近半夜,还是明天上街随便找个书生吧。
事实上,经过一整天的折腾,张晓瑶其实已经很累了。
所以她一觉睡到了午后,醒来感到府内特别热闹,一问之下才知道府上来了客人,父亲母亲都去相陪了。
张晓瑶不由好奇,父亲性格刚烈,在朝为将之时,就与大多数官员格格不入,也因此颇受排挤,不过偏将虽然不算高官,可职位也不低,因此就算是有朝中重臣来访,给不给面子也得看张烈的心情。
今天来的究竟是什么贵客,父亲母亲竟都双双相陪,连抓女儿睡懒觉这样的大事都不顾了,张晓瑶忽然有一种被轻视的不满。
停在院中的八马大轿,虽然算不上金碧辉煌,但透出的却是一种雍容华贵的大气,就好似一个气质高贵的绝代佳人,就算粗服乱发不掩国色一般。
来的客人不是一般人,张晓瑶毕竟生在官宦之家,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她不由停下了飞奔的速度,在贵客面前,还是文静些好。
“瑶儿,你来了,还不赶快过来给王妃请安?”张烈一眼就见到张晓瑶,马上将她叫了过来。
王妃?张晓瑶知道,有可能到自己家来的王妃只可能有一个,就是在襄阳城中的襄王妃。
父亲从军之际,就是在襄王麾下效力,虽然一直只是个偏将,却也深得襄王赏识;再后来张烈得罪了京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