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一个被窝里睡出来的!
江鹤把乔安护在身后,既然没必要装了,那他也就不再客气了,“叫你一声舅祖父是给你面子,少自以为是。
人与人之间,尊重是相互的。你既不给我们应有的尊重,我们又何必对你客气?”
孔吴德的脸色在瞬间变换,最终定格在一种痛苦的表情上。
显然被这番话气得够呛。他的身体本就虚弱,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刺激。
孔梅德见状,连忙上前为他顺气。
乔安则是再加把火,“这么些年我们两家也不怎么联系,当然,除了你过寿的时候,但大家心知肚明。
你不就是为了那点贺礼吗?平常我们家有什么事儿也没见你来过,我也懂,怕送礼,舍不得。
你跟奶奶不和的事情大家都清楚,跟我们家的关系也一样,以后过寿就不用让人说了,因为我们压根就不想来。
你也不用打着长辈的旗号来教训我们,我选择什么样的男人自己说了算,而不是你们。
少在那儿用虚伪的嘴脸来评价他,这些年我们乔家没少帮你的忙,也不用你还了,就当便宜你了。
以后咱们两家还是别来往了,毕竟这虚假的亲情真的没人想维持。”
她话音未落,便假装要收回那份贺礼。孔吴德见状,更是抱紧了礼盒。
乔安轻笑一声,挽着江鹤的手臂,“既然话都说开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两人便潇洒离去。
孔梅德望着他们的背影,愤愤不平,“瞅瞅,瞅瞅!那死丫头现在连你都敢说了,简直是无法无天,这世上还有啥能让她怕的?”
孔吴德瞪了她一眼,脸上的怒气不减。
不来往就不来往,他们孔家又不是非得靠着乔家。
一个目无尊长,嚣张跋扈的死丫头,说出去是他甥孙女,他都觉得丢人!
孔吴德宝贝的摸了摸怀里的礼盒。
不亏。
这可是千文先生所写的楷书,等晚些时候就把它裱起来,在房间里天天看。
他扭头对家里做饭的阿姨道,“把它先放到我屋里去。”
随即又摆摆手,“算了,我自己去。”
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自己放吧,万一弄坏了他得心疼死。
乔安跟江鹤到家时,已经是一小时后了。
她手里拿着那幅楷书,“老家伙还挺识货的,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真的。”
在空间里随便找的,她虽然看不出来真假,但上辈子江鹤都这么有钱了,怎么可能买假货裱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