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露难色,表情也一言难尽。
“最后一个你不会用在自己身上的。”
他嗤笑道,“怎么?你怕我真死了?”
姜晚:……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听完还是不是这个欠揍表情。
她呵呵一笑,看着言酌面带微笑道,“宫刑,太监你知道么?阉割,就是让男人鸡飞蛋打,从此和胯下二两肉永别,你也要在自己身上试试么?”
言酌:……
“你不是说你能自愈嘛,你可以试试呀,割了以后看它还会不会再长出来。”
言酌:……
姜晚:……
这要是没长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不说话了。
诡异的沉默,她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大魔头一开始问的是:你还想了哪些暗杀我的小把戏?
……那不就是说,她还想着把宫刑用在他身上么?
救命。
士可杀不可辱,没人敢杀他更没人敢辱他,现在她成了第一个,大魔头该不会恼羞成怒杀掉她吧?
她颤颤巍巍瞥过去一眼,大魔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上被子背对着她,已经睡下了。
嗯?他这是害羞了?
自从这事过后,言酌难得大发善心没再刁难她,他很少踏出卧房,一天中补觉的时间占大多数,就像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室友。
她乐得自在,在这几天都和噬梦混熟了。
雾影山除了魔物只有言酌一个大活人,言酌平时不常陪着它们,噬梦对她这第一个来到雾影山的凡人很好奇。
噬梦心思单纯,没有其他凶邪的嗜血凶性,吞梦为生的魔物就跟食草动物一样温驯和善,所以还会主动找她说话。
“你为什么一直住在雾影山?”
她趴在石桌上晒太阳,语气懒洋洋的,“嗯……因为你主人不让我走。”
“他为什么不让你走?”
她看了眼卧房的方向,言酌这时候正在午睡,她不确定周围还有没有安插的眼线,于是压低声音神秘道,“因为他喜欢我。”
“那你喜欢他么?”
她被太阳晒得晕晕乎乎,枕着胳膊都要睡着了,含糊嗯了声,“当然喜欢呀。”
“那你会一直住在雾影山么?”
树荫下的噬梦昂起脑袋,一脸期待地等着她的答复,她已经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秋日午后的阳光暖融,晒得后脑勺微微发烫,什么提心吊胆,焦虑担心都晒没了,微风拂叶的沙沙声分外催眠,她趴在石桌上做了个好梦。
言酌睡醒不见床上的人影,心中不满她没经过自己的允许就停了故事,结果就在院子里看见她趴石桌上睡得正香。
脸颊被晒得红彤彤,落叶搭在额头上也没知觉,傻乎乎的。
噬梦见他醒了,一脸殷勤地跑过来蹭他,言酌避开它的长信子,又看了眼睡着的姜晚,嗓音不轻不重,“你很喜欢她?”
噬梦诚实点头,“嗯,但她喜欢你哦,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