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
以言酌千年前的那个臭脾气,估计一会直接把她化成灰烬了。
啊,原来千年前她是这么死的,还真是死得其所。
姜晚看着她端着饭菜出门,这里是她之前见过的诡城魔窟,言酌依然是住在雾影山山顶,她端着饭菜绕到前山,低眉顺眼地走向那间院子。
姜晚又见到了那个千年前的言酌。
妖异邪肆,张狂睥睨,视天地如无物的大魔头。
比起现在的言酌,从前的他侵略性更强,上位者的气场满带压迫的窒息感,哪怕是撑头合眼坐在那,都叫人心惊腿软。
姜晚看着她端食盘的手开始控制不住的轻颤,内心为她默哀。
永别了,我的前世。
“姜晚?”
熟悉的一声传进耳里,姜晚的小魂魄抖了抖,盯着石桌前坐着的人,他仍闭着眼,根本不像刚刚出声的样子。
“我传的是心音,我在他的身体里。”
姜晚也递出去一句心音,“言酌?真是你?”
那边松了一口气,“是我,看来你也被封在了千年前的身体里。”
姜晚有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冲动。
“对!怎么办?这是你的记忆,我们要怎么出去?”
“我也不知道,先看下去,或许将记忆中的事全部经历完就能出去。”
“……”
好吧,还好有人陪她一起。
姜晚看着她把食盘放到桌上,将饭菜一一端上去,又把那壶加了无数小料的酒端到言酌的面前,竟然还有胆子拔开酒塞,为言酌斟酒。
姜晚:……
原来千年前的她胆子这么大。
你有这个胆子你干什么不行,你要来干卧底?
一杯酒斟满,姜晚瞅了眼,嗯,原本应该澄澈的酒液,在加了各种奇怪粉末和液体后,成了浑浊的浅白色。
言酌眸中掠过一丝怪异,端起酒杯,面无表情地盯着里面的酒液看。
姜晚:……
行了,全体默哀吧,家属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谁料言酌竟然什么也没问,只是抬眼直勾勾盯着她,眸色晦暗不明,他……
直接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姜晚:?
不应该啊,以言酌的敏锐力,怎么可能看不出这酒有问题?
你就宠她吧。
“嘶,不是,哥们,千年前的这会你已经喜欢上我了?”姜晚传音过去。
“……”
言酌喝完那杯酒,嗓音平淡,“这酒,和魔窟的不同。”
她面带微笑,不慌不忙道,“凡间的酒自然与魔窟的不同,尊上喝完感觉有什么不同么?”
她眼神期待,一眨不眨望着他,言酌忽然拧了下眉,盯着姜晚的眸色带有揶揄,面上却像是按捺着某种痛苦,嗓音也沉了几分。
“感觉腹中似有火烧,筋骨刺痛,呼吸困难。”
她那双眼亮如星辰,难以置信,却又惊喜万分,紧咬着唇才没笑出声。
言酌眉头一松,神色变回原本冷漠的样子,冷嗤一声,满是鄙夷地挑唇道,“你师父没跟你说,凡间的毒药对我不管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