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从里间急速跨步而出,一把将手中的枪狠狠的拍在了弗拉基米尔契夫的面前,震得桌上的酒瓶‘砰’一声倒了下去,还未喝完的红酒,便咕咚咕咚溢了出来。
“我说过!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你也不行!”陆泽辉额角青筋暴起,他眉头紧拢,愤怒而阴狠的目光透过眼镜镜片,狠狠的割在老者的脸上:“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哈哈哈……”弗拉基米尔契夫面不改色,笑的越发张狂,他不满的瞪着陆泽辉,冷嗤一声道:“你竟连个女人都不如!又怎能成大事!便连温暖言都知道在我的手中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还不是乖乖的任本主鱼肉!她现在已经被摩西关到地牢里了!本主就是要告诉最之楼的那些怪才!若不为本主所用!若敢在本主对付祁墨渊时有所异动的话,我便立刻杀了他们的老大!至于你!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置啄本主的决定!”
“你答应过我!只要你得到你想要的,那么……”
“是!本主是答应过你,事成之后温暖言就是你的!”弗拉基米尔契夫急声打断陆泽辉的话,嘲讽的冷笑道:“呵……本主还答应过她,把暗夜会和祁墨渊交给她处置呢!你觉得本主会给祁墨渊可能翻身的机会么?”
“卑鄙!”陆泽辉气的浑身打颤,死死的攥着双拳,眸底痛色涌动。
“卑鄙?哈哈哈……你也不承多让啊!放心吧!只要我得了东南亚那块肥肉,温暖言对我来说就没有什么用了,到时本主将她交予你就是!本主也希望她能有个不太凄惨的结局!因为本主是真的很敬重她!”
“好!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就算是死!我陆泽辉也绝不会让你好过!”陆泽辉瞳孔紧缩,阴冷的眸光渐渐敛收,他操起桌上的枪,别在腰间,冷声道:“我要见他!”
“可以!但是你只有一个小时,在我确定了行使哪套计划对付祁墨渊之后,你就没有机会再见她了!”弗拉基米尔契夫环抱着双臂,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笑容可掬的望着气急败坏的陆泽辉。
陆泽辉气极,一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只是忿忿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昏暗阴冷的地牢,两间紧连着牢房内,温暖语正紧扒着栅栏冲着里面的温暖言咒骂:“贱人!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她声音粗粝,又喑哑的不成样子,凄厉而癫狂的喊叫,衬得这阴森的气氛,越发显得可怖。
温暖言坐在牢房中的稻草堆上,圆睁着一双深邃晶亮的眼睛,直直盯着疯狂叫嚣的温暖语,半晌,她皱眉,幽幽的道:“我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你,怎么会是我的姐姐!”
心下痛楚万分,远没有面上来的平静,温暖言哽了哽喉,想起小时候那个疼爱她,善良可爱,超级爱哭爱撒娇的姐姐,不由悲从中来,她渐渐红了眼眶,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你怎么还不死!你为什么总是要掺和在我的生命中!我的一切!所有的一切你都要插手!都要抢走!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该死!你为什么还不死!”温暖语面色阴戾可怖,一双猩红的双眸死死的圆瞪着温暖言,恨不得能从冲到那间牢笼,亲手掐死她!
“姐姐!如果我能预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绝不会做错事,也不会令你恨我!但是能怎么办呢!事情已经成这样了!谁也无力让时光倒流,让一切都回到原点!但是,你永远是我的姐姐!不管你如何认为,但在我的眼里,你永远是善良纯洁,十分疼爱我的姐姐!”温暖言满腹痛楚,却无法言喻自己的委屈和疼痛,只是无力的望着她,晶莹的泪花浸湿了眼眶。
“姐姐!?不!我不是你的姐姐!你没有资格这样叫我!我恨你!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小语!你冷静点!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不好!她是你的妹妹!是你一母同胞的孪生姐妹啊!”赵刚走过来扶住温暖语的双肩,一脸苦楚的劝慰着不停癫狂嘶吼的温暖语。
“连你也向着她!哈哈哈……竟然连你都要帮她!贱人!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不得……”
赵刚忍无可忍,伸出手一个手刀劈在温暖语的后颈,她嘤咛一声,软软的昏倒在他的怀中。
赵刚抬首看着靠在墙上的泪如雨下的温暖言,见她眉头紧皱,担心的看向他怀中的温暖语,便面带愧色的嗫嚅道:“不用担心,她没事的!小言……对不起……”
“刚子哥!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么?你时我是真的以为姐姐她已经死了!是绝情狠心的祁墨渊害死了她!所以我才……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就连我自己,都陷了进去!对不起……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啊!”温暖言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她抬起手捂住嘴,不由的失声痛哭。
赵刚紧紧的将温暖语揽进怀中,满目痛色的看着温暖言,颤声道:“小言!你没有错!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这样做!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当时你昏迷不醒,我发现小语突然恢复了一丝生命迹象,但是想要救她谈何容易!所以我只能向他们屈服!我稳住小语的病情,两个小时后,他们的专机把她带回了美国治疗!他们怕事情败露,便威胁于我,无奈之下,我便弄了一盒假的骨灰,交给醒来的你!你姐姐所谓的丧事,其实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后来我们逃出他们的魔爪,逃亡中偶遇到陆泽辉,他们便连他一起追杀!后来是弗拉基米尔契夫那个老狐狸救了我们!他发现你的真实身份,便利用我们和你!来对付祁墨渊!为了她的安全,我一直隐忍,窝囊的承受他们的威胁和利用!所以,小言你不要自责!最错的那个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