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的高跟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踢掉了,她轻轻踢了踢许熹的腿,说话的声音带着喘意,
“哥哥是从小身体就不好吗?”她忽然问。
许熹点头,坦荡的回答,
“嗯,生下来就不好。”
“那你会死吗?”
“应该还死不了,”许熹起身,坐到了司绮旁边,表情随意的回答,“不过也活不长。”
“哦~”
司绮跨坐到他的腿上,低头,扯下了他的领结,笑着问出了冰冷的话,
“所以哥哥家里不给你安排婚事,是怕你早死了吗?”
许熹抬眼看她,并没有回答。
手里的领结被揉成一团,往地毯上一扔,司绮又伸手,解开了他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哥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第二颗。
“和他们相比,哥哥的人生还要更短一些,更应该要肆无忌惮的行乐。”
第三颗。
女人的手细滑无比,放在古代,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连一小片稍微厚些的角质层都没有。
细长的手指柔软,但指尖的美甲上镶着大颗坚硬的粉钻却相反,划在皮肤上带着细细的刺痛。
她在许熹的胸口划着圈,力道不轻不重,却像一把小刀,正在凌迟他的理智。
“从前我觉得,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有越过荆棘的一天。但刚才有人告诉我,过去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因为时间只会往前走。已经发生的事,是无法忘掉的。”
嗒,解开了金属搭扣。
她的脸贴着许熹的脸,嘴唇轻轻的在他的唇上游离。
吐气如兰,带着一股果酒的甜香,将酒精喂进咫尺的鼻端里。
“所以哥哥,原来活着并不算重要,我们反正都会死,该再任性一些。
让我们这些短命的人先享受快乐,他们活得长的去烦恼~”
探进了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