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管尖细,能刺破粗粝的皮肤,自然能轻轻松松扎穿人的眼皮,再将底下的眼球贯穿。
白宣赫惨叫一声,扔掉了手里的电推子,双手捂着眼睛,倒在地上翻滚。
强烈的情绪波动,足够加速镇定剂在血液里的流淌。
一分钟后,男人躺在白雪房间、雪白的地毯上,失去了动静。
司绮从来没有想过要杀白雪,不管是上次还是今天。
那一晚,她在清浊引白雪前来,让张昭将她送去了鱼龙混杂的地段,但计划里也是安排的,最多两个小时,张昭就会报警,让警察去救白雪。
她只是想给白雪和那个女人一点教训,让她们自食其果,让她们知道自己并不是好欺负的罢了。
毕竟在她看来,只要人没死,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今天来,司绮只想要孙莹莹的命。
*
她打算用镇定剂弄晕在床上养伤的白雪,然后在她的房间里等孙莹莹前来,和她鱼死网破。
大不了就把这条命还给她,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不过这个疯狂而幼稚的想法、在亲眼目睹了白雪的惨状之后,逐渐被另外的一种疯狂掩埋。
司绮忽然觉得,孙莹莹这种女人,连死都不配。
她要让这位尊贵的白太太、从如今高高在上的云端狠狠跌到泥里,然后在里面挣扎、窒息、卑微的求饶。
亲自体会一下她的女儿们所受过的苦,将她带给这个世界的恶都亲自尝一尝。
然后再去死。
这样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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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绮从地上爬起来,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胸前衣襟上的鲜血,毫无波澜。
她并不觉得疼。
刀片只是切开了脖子,并没有割断动脉,死不了的。
她从白宣赫的身体上踩过,爬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