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水龙头的开关,从洗手台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帮她细致的擦干了双脚上的水。
就在司绮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可以逃出这个地方的时候。
男人抬手,轻轻在她脚踝的伤口边缘碰了碰。
破皮的地方被温水冲洗过后、只留下了一个淡粉色的小口子,周围微微有些红肿。
许熹俯身,将自己冰冷的嘴唇印了上去。
在残酷的自然界,独自捕猎的小兽难免受伤。
带着一身疲倦和风雪归巢,会有同伴为它舔舐伤口,安抚照顾。
而此时为司绮舔伤口的人,是许熹。
他是百年贵胄之家的继承人,是千亿财团的掌权者,是首富王家的小姐削尖了脑袋、也一心向往的归宿。
这样高高在上的他,此刻却单膝跪在洗手间坚硬的地面上。
用他那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手,轻柔的捧着她只是被蹭破皮了的脚踝。
并不认为自己屈了尊,只是专注的,在伤口上舔舐。
*
许熹的唇形是完美的漫画形状,唇色偏淡,向来都是冰冰凉凉的低于正常的体温。
但舔舐的温度却是热的。
一下一下的,不紧不慢,却将司绮藏的很好的脆弱撕开,温柔的安抚。
自从重生以来,司绮马不停蹄。
忙着筹谋报复,忙着曲意逢迎,她将内心的痛苦全都藏得好好的,也来不及去痛苦和难受。
不能让家人担心,但除了家人,她又能和谁去说呢?
司绮怔愣的垂着头,看着单膝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从前她交过很多男朋友,也遇到过很多说爱她的人。
他们总是将爱和喜欢挂在嘴边,但这样的爱从来都不曾让她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