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坐轮椅的男人猜不透。
早晨八点,冷房厚重的大铁门准时打开,门口候了一整夜的助理和管家赶紧冲了进来。
许熹要罚他,连老爷子都不敢过问。
这些下人更不敢管了,只敢在外面等着,干着急。
现在时间终于过了,一群人才敢跨进这扇门,围着蒋星璨披外套的披外套,量体温的量体温。
老管家甚至连感冒伤风的药都准备好了,和水一起送到他的嘴边,生怕他冻出个好歹来。
蒋星璨脸色臭的可怕,紧了紧身上的皮衣外套,看都没有看药一眼。
长腿一迈,越过老管家大步往前走,出了冷房的门。
黑着脸穿过后院,连招呼都懒得进去给老爷子打一个,直接走了。
*
从许家大宅到约顿山庄白家的路,蒋星璨闭着眼睛都能开。
从前每一次他被许熹或者老爷子罚,第二天都会立刻去白雪身边,已经养成了习惯。
看着白雪温柔的笑容,清纯优雅的脸,被她轻轻挽住手臂亲昵的摇晃,蒋星璨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憋闷便都能烟消云散。
白雪是他最好的镇痛剂,是他心上伤口的良药。
蒋星璨一直这样认为。
他到白家的时候整个大宅十分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老白总一直都在A市坐镇生意,不在家是正常的;白太太也不在家,逢年过节都去山上吃素去了,也正常;白雪的三个哥哥这个点应该各自都去了自己的公司,也有不在家的理由。
但白雪,却破天荒的还在睡。
蒋星璨熟门熟路的拐到了白雪的小楼,自己上了三楼。
他没有吵醒白雪,径自穿过卧室外的小厅,去了露台上的小花园。
十分钟后,白雪慌慌张张的迎了出来。
来不及化妆和精美的打理,披着头发,只简单洗漱了一下,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