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我认识的那个日向辉树从来没有过的表情。
我知道一个人疯了是什么样子,但他每一句话都很冷静,只有眼神里透露出掩盖不住的疯狂。
“让他出去。”
日向辉树忽然看向了一边的暗部忍者,那个忍者还很年轻,甚至很茫然地指指他自己。
“哎?我吗?但是这不符合规矩啊。”
“那你们就永远也别想知道。”日向辉树轻松地说,“也不要想直接看我的脑子,后果你们清楚。”
是真的不一样啊,他跟另一个辉树。
我说好吧,拉着暗部的小忍者出去。
站在门口的时候那个年轻忍者有点担忧地说:“他有问题……不是,我们队长说他是极端危险的人物,前几个看管他的人都被蛊惑了,所以队长派我来,还说绝对不要单独跟他待在一起。”
在根部里能有一席之地的哪个不是极端危险的存在,如果我当初没死,现在也要待在这里。
但在旗木卡卡西的证实之下,我对这个木叶一无所知,也就对根部的这些事情毫不了解,三代应该是听过了卡卡西的说法,又信任四代,才会把我从这场全面的清查里摘出去。
“没关系。”我拍拍年轻暗部的肩膀,“我不会有事的。”
等我重新走进去,关上门的时候,那边的日向辉树早就自己解开了束缚,还不知道从哪拿出了几枚手里剑。
手里剑擦着我的脸飞过去,我根本就没动,他也没打算打中。
日向辉树就摆出一副怀念的姿态,他说:“当时我知道你要做的事,还劝过你,但你还是决定要反抗团藏大人。所以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在你跟他对决的时候动手的人里也有我。”
“我希望你不要去,但你还是背叛了我们。你知道背叛者的下场,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你死了,跟我想的一样,我找到了你的尸体。”
“团藏大人把你送给了大蛇丸,也是我去送的。我碰过你的身体,也知道你只是个宇智波。所以,站在我面前的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一个。”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像很高兴,又忽然停住。
每一句话都不带任何语气,就跟他过去报告任务一样,跟每个根部的忍者一样。
我站在原地看他,听他笑着说出那句话。
“我想复活你,但是失败了。”他笑的越来越灿烂,“就只有一种可能,你还活着。”
比我自己还早发现真相。
那时候我刚从南贺川下游醒过来,连这个世界的情况都还没有搞清楚,全都是一头雾水。
眼前的少年跟我记忆里的那个人相同又不同,他忽然就跟最后死去的日向辉树重合了,但是所有的时间里都完全不同,我们也根本就不是当初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