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像死了吗?”
我开口就知道声音沙哑到几乎听不出来,喉咙里带着火辣辣的痛感,还好这种感觉我已经习惯到麻木。适应了一下调整声音,才说出能够辨认的音节。
“很像。你从南贺川上跳下来第三天了。”那个人就只是回答,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
索性我也没力气把自己挪到安全的地方去,我就继续问这个不明来路的人——
“你是来替我收尸的,还是来补刀的?”
前者会好一点,后者也没什么。既然有交流的可能,那就有继续的机会。他的声音让我觉得有点熟悉,我现在很想晃掉脑子里的水再听听到底是谁,但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那个声音的主人好像是在嘲笑:“我?只是路过。”
然后,他走了。
我在原地躺了一会儿,积攒了一点体力坐起来,才确认他是真的离开了这里。
“猫又女士,我刚才好像听到……”
我说到一半就停下了。现在的我不是二尾人柱力,猫又女士不在,她还在十尾身体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会变成佐助的朋友。
明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自己也是亲朋好友遍布木叶高层的叛忍,之后只需要安心等待事情发展就行,怎么现在有种忽然之间又要白手起家的预感?
我伸手摸向眼眶的位置。
——还在。但是很疼,各种细节都给出眼睛被挖走的错觉。已经模模糊糊能看见一些东西。
在耀眼的太阳冲破黑夜之时,我坐在南贺川边上对着水面倒映的自己思考人生。
现在能看见了——这不是重点,这水里倒映的是我在七八年前时候的模样,而末端的发色也是纯正的黑色。
这不是我。
也是我,但哪里就是不对。
我拿起散落在手边的两把刀,一把是我的刀,另一把是鸦杀。身上带的东西被河水冲走了一部分,检查了一下发现是不太重要的封印卷轴。战争时期,重要的东西我也不会放在身上。
我试着召唤了乌鸦们,它们如往常一样落到我的手臂上。
总之,就这个状态回木叶是会被追杀的,我决定在附近找个地方恢复状态再说。这么想着,我抬起手臂,平静地咬了自己一口。
三天后。
我很难向任何人解释出了什么问题,毕竟我之前还在木叶62年,现在却变成了木叶53年。
时间倒退了八年多不说,我自己也变成了多年前的模样。
木叶53年还是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不久,所有的一切都在百废待兴的情况下,战争带来的阴影在附近的城镇里随处可见,坑坑洼洼的地面和新旧不一的建筑昭示曾经有忍者的战斗波及到这里的事实。
除了那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我想不出有什么能证明这是我自己的理由。毕竟万花筒的瞳力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也会有细微的差别,而我自己很确定它跟几天之前我还在第四次忍界大战战场上的时候毫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