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杀了他们。”
最后就连眼前的画面都变成缠绕着血迹与怨憎的深红色块,他的声音也变得忽高忽低。
“我跟前辈不一样。”
我在这个世界里找不到宇智波鼬,只能看到像是死去又支撑着的人在徒劳地寻找出路。他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然后染着血的刀尖从我胸前穿出,那些我的血、族人的血混在一起,滴滴答答地顺着刀刃往下流。
过于真实的痛苦只出现了一刹那,我看着眼前的景象,那个宇智波鼬还站在原地。
于是,我对站在身后的那个小鼬说:“这里是幻术,你不会真的杀死我。同样的,以真正的记忆所构造出的幻术,即使再真实,也不一定是曾经发生过的现实。”
宇智波鼬只是问我:“以前辈的实力,为什么不打破这个幻术?”
因为你在哭啊。
明明是在夺取生命,明明是在做着这样冷酷无情的事,可是你为什么也在哭?
我背过手去虚抱了他一下:“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一点的话。”
那片寒冷覆盖了所有的一切。
在结冰的地面上出现了一点微光,当我看过去的时候只剩下一片跟之前毫无区别的漆黑,有什么东西砸碎在地面,伸出手去摸的时候摸到了散落一地的染血糖块。
然后我触碰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还有一段已经看不清的回忆。我有时候会想,什么时候我才能结束这样的历程,一次次地丢掉自己,然后捡回别人为我留住的东西。等我想要再回头看看的时候,就只剩下灰白的画卷和残损的废墟,还有始终萦绕在耳边的声音。
“队长不是……希望我作为木叶的忍者死去吗……我做到了。”
“这样你就满意了吧。”
我坐在那片走不到尽头的黑暗里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又或许永远也出不去了。把地上的糖块一颗颗捡起来,放进嘴里不出意料是黏糊糊的血味,连带着泛滥在空气里的腥甜一起刺激着神经。
“可你害死了他,也杀死了过去的她。”
一个声音说。
“你毁了他们的一切,现在又毁掉了宇智波鼬的人生。”
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木叶,离开宇智波,而是留在这里等待也许是死亡也许是其他的命运,至少宇智波一族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小鼬也不会面临那样的局面。
内部的对立最终所造成的结果就是必然有一部分人要退出舞台,而算算时间这件事发生的契机……或许就是宇智波斑的复活。
看,所有的事情都有必然的联系,只有我们是看得到事实又无法脱离棋盘的人偶。宇智波带土打穿了棋盘掀翻了赌桌,但他依然要留在观众席上看着还在上演的剧目,即使用欢乐的语调说着话他脸上也从来没有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