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
“不是说让你们好好照顾他吗,怎么把他杀了呢?唔,很熟练啊,看起来不是杀的第一个忍者了。我想想,之前来这里的都是一些中忍吧,警惕心不高的话什么下药啊,偷袭啊,怎么样都可以,杀死他们也没那么难。”
“因为忍者也是人嘛,没有查克拉的话就跟你们一样。”
“那你们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起忍者也是人这回事?啊,对了,听说这里不喜欢忍者,刚好我也不喜欢你们。我不是木叶的忍者,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忍村,我可是叛忍诶?要是我一个不高兴杀死了你们,不会有任何忍者来给你们报仇哦。”
“——毕竟你们已经不需要火之国的庇护了。”
我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他们从喜悦变成恐慌,慌不择路四散奔逃,只有那个老人还站在原地,与我对视。
我说:“您老了,管不住他们,可您和您那一代人种下的恶果还在。”
他急促地想说什么,但是我听不见。
也许是在问你们不是敌人吗,为什么在意木叶忍者的生死。又或许是在说杀死忍者又怎么样,在刚刚过去的那场战争里忍者也杀死了无数的平民。也可能他只是在咒骂这个带来绝望的糟糕世界,人和人之间只有互相伤害才能获得喘息的余地。
所以他们要把他们曾经杀害过保护者的事情掩埋。
所以他们用尽全力杀死了又一个保护他们的忍者。
……真让人敬佩啊,这份勇气和果断。
我从他身边走过,走到那一地零碎的、拖曳出长长痕迹的血泊前,我的队友躺在那里,跟以往躺在午后的树下小憩时没什么不同。
就是有一点脏。
一个沾着血的罐子滚到角落里,里面装满了糖。
我把它拿起来,那是这些年来我最熟悉的糖块,口袋里的糖多多少少,偶尔也会变个口味,但总是会有新的,他还说要给我做好多。
我从来没回过他的信,只是把糖拿走啦。
我是不是很糟糕的人啊。
——辉树。
我问一直在吼叫什么的猫又:“虽然他那么说了,但是如果我现在把这些人都送去黄泉,也没什么吧……他不会知道的。”
猫又好像回答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我抬起手,一时间想不出来结什么印合适。
火遁是我最擅长的,但是那样绚烂的红色他不喜欢,他说那是带来死亡的红色啊,黄昏、血和死亡,可是我也拿火遁放烟火给他们看过。我该跟卡卡西学学雷遁的,我的查克拉属性还有风,可是到了想用的时候才发现什么都不好,因为他不会在里面选择任何一种,他已经不会再回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