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也曾经养过乌鸦,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把乌鸦送给族里的小辈,可能这就是它们的后裔。”
父亲说这么说的。
兜兜转转,好像一个轮回。
父亲知道我养了乌鸦,告诉我用乌鸦传递视觉的方法。
“……我从没听您说过这些事。”自从父亲一个人回来,我学会了不再多问,他也不跟我说那些事了。
他看着我,挪开了话题:“训练吧。”
每天的训练越来越困难,长刀刺穿心脏,鲜血溅满地面,我像即将溺死在深水里又浮上岸一样从幻术中挣扎出来,撕扯着衣襟大口喘息。
心脏传来被撕裂的疼痛,喉咙干渴到说不出话来写,胸腔里泛起一阵腥甜味道。
父亲仍旧坐在对面。
父亲的幻术很强,再这样下去我会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总是说服自己放下防线,不然幻术反噬会伤害到父亲。
但是他跟以前不一样。
他刚才是真的想杀了我。
我用手撑着身体,透过木地板的余光去看他,他依然无动于衷。
唯独不能求饶、不能认输。
猫又把精神世界里的那个我卷起来放到它背上,用它嘲讽的声调说着夸张的话语:“你们两个真是宇智波,真该让他们看看,两个不要命的疯子,就这样你还开不了眼!”
是,就算无数次经历死亡,我依然无法开眼。
就好像我根本没有宇智波的血统一样。
但我知道为什么。
“宇智波止水,你根本就不怕死。这世界上,有你怕失去的东西吗?”
富岳大人当初也这样问过我,那句话忽然出现在脑海里,跟猫又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你想要什么?
辉树从前线给我寄了信来,他们两个都升上了中忍。他们两个没能得到回村的机会,而是跑去别的战场继续支援。战时评定比平时都宽松很多,大多数时候只要凑够了杀人的数目就能一路晋升——然后去更危险的战场。
他说最近研发了新甜品,过两天要做给我尝尝,这段时间云隐的部队正在收缩作战范围,还有小道消息上面的谈判也差不多开始了。三忍的大蛇丸和自来也从雾隐战场回来,那边的情形好像更宽松一点,不过纲手大人还是不知道在哪。
有个新的队长带着他们,队长是个千手,看不起他们两个小孩。他又说理奈对用毒很感兴趣,问我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一些常规的资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