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围着一条浴巾的王起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却发现房间内黑乎乎的,漆黑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张琴竟然把整个房间的灯都给关了。
“琴琴,干嘛把灯都关了呀?至少也留个床头灯嘛?”王起摸黑走到床边,坐下,顺手就想去去开灯。
“不要!”他的身后传来一声低呼,随后便是软软的哀求,“不要开灯嘛,王起……开灯,开灯人家睡不着……”
王起知道张琴脸皮薄,便也就不强人所难,于是把缠在腰间遮羞的浴巾朝地板上一扔,双脚一抬,便上了床。
“谁……谁喊你到床上来睡了?你去地下睡,不准睡床!咯咯咯……”黑夜中,传来张琴清脆的笑声,听在王起的耳中,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王起却不说话,躺下后,像一只尺蠖,一寸一寸的朝身后挪去,很快就跟女孩儿气息想闻,面贴面了。王起伸出双手,捧着张琴的脸,女孩的小脸像发了高烧一样,滚烫,带着灼热的温度,王起低头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柔声说:
“琴琴,能够得到你的垂青,真是我王起三生有幸!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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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起去了浴室后,张琴慢慢的便开始紧张起来,处于一种既期待,又焦灼不安的惶恐中。她知道今天晚上把王起留下来,会发生什么,又将意味着什么。
原本,对于要不要今天晚上就留王起下来她还有些犹豫,但是当刚才王起看表,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的心脏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有种孤苦无依,仿佛被人抛弃的无助感。
于是,她便不开腔,用沉默,委屈,女性特有的小性子来回应对方的离别。
那家伙,不仅帅气,温柔,还心细如发,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不开心,便坐下来哄她。这让感觉无比失落的她顿时高兴了一点,但基于女性的矜持,她还是不想理那家伙。
那家伙便又开始哄她,扮可怜,讲笑话,终于把她逗笑了。两人便开始你一句的我一句,说着笑,最终还是脸皮更薄的自己受不了对方的流氓话,把那家伙赶进了浴室。
对方进了浴室后,她就开始紧张起来,想着待会儿要发生的事,是既期待,又恐惧,实在是太“害怕”了,她便起身把寝室内所有的灯光全关了。
只要在黑暗中,看不见,她就能获得一种心理上的安全感。
听着浴室内淅淅沥沥的洒水声,等待着王起出来的那七八分钟内,对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一个小脑袋的张琴而言,是既短暂又漫长的一段时间。她时而希望对方赶紧出来,时而又希望对方永远都不要出来,就在里面呆一辈子好了,这样,待会儿就不会发生那件几乎注定要发生,让她既盼望又“恐怖”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朝前走。
那家伙动作飞快,很快就出来了,慢慢的走到了床头边,还想去开灯。
这让她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出声阻止。
好在那家伙听话,并没开灯,乖乖的上了床,但上床后却一个劲的朝自己的身边挤,他想干嘛?就要……就要跟自己干那事了吗?
此时的张琴,心头紧张了极点,很想开口说两句什么,但却全身僵硬,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场给凝固住了,身子也控制不住的在发颤,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