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于文丽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难掩的懊丧跟灰败。
最近一段时间,“江珊”这两个字在他们这届的大学生中可谓如雷贯耳,几乎每天都要被提及。
基于女性对女性的一种微妙感应,于文丽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当她在二厂实习的时候,某天也去质检部逛了逛,远远的会了会那位传说中的“靓绝四厂”的小厂妹,见了后,尽管没有那些臭男生嘴里说得那么凶,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秀气的瓜子脸,精致的五官,白净的皮肤,绝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人胚子,假以时日,如果不长残的话,再过几年,十八九岁的时候,绝对会成为一个艳名远播的大美女!
王起挂了电话,苦笑着摇了摇头,极度的无语,没想到江珊这“米脂小婆姨”,不仅漂亮和善良,凶起来的时候竟然也有盐有味,连天不怕地不怕,性格火爆的周江都感到发憷!
“看来,直接给钱给江珊恐怕是不得行了,唉,以后另想办法去补偿那个小姑娘吧!”
王起叹了口气,端起杯子,把杯中剩下的小半杯啤酒倒进嘴里,抬头朝对面的于文丽王起,却见对方的脸竟然也有苍白。
“文丽,你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也是,你后面的空调直接对着你的后背吹。要不,咱两换换座位吧。”王起道。
“不了,王起。没事儿。大概是酒喝多了点,有些……不舒服。”于文丽找了个借口,王起和那“靓绝四厂”的江珊“勾搭”起来的揣测依然在她的脑海中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那你就少喝点吧。剩下的给我了,我给你喊一瓶唯怡。老板娘,开瓶冰唯怡来。”王起将于文丽桌上的那瓶还剩了一小半的酒瓶拿了过来,回头朝坐在门口招呼客人的老板娘喊了一声。
“一瓶冰唯怡,要得!马—上—就—来!”门口的老板娘唱了个喏,屁颠屁颠的开唯怡去了。
王起拿着于文丽的酒瓶,给自己倒酒,边倒边笑着解释:
“刚才是江珊的电话,你应该听说过她的名字,二厂的厂花。我和尤渔,周江他们有天在餐饮一条街吃饭的时候,偶然间跟她们的桌子排在了一起。尤渔,周江和吴小龙都是陕西人,听江珊说话带着陕西口语,于是便‘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很快跟江珊和她的三个同事熟络了起来。
“现在,江珊的那三个同事已经成了尤渔,周江和李爽的女朋友。
“至于江珊,几个家伙虽然心动,但是人家才十六岁,他们几个二十好几的大哥哪里好意思下手?于是,大家一起约定,江珊谁都不能动,大家都当她的护花使者,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
“呵呵,怎么样,美女,这下该高兴些了吧?看你刚才,嘴角简直都可以挂油瓶了,还吃人家小姑娘的醋,真是没出息哟!”王呵呵一笑,打趣着眼前的于文丽。
他开始见对方面色不对,还以为对方感觉冷,后来稍微一想,结合他刚才跟江珊打的那通容易让人误会的电话,顿时恍然大悟:
敢情,这于美女在吃江珊小妹妹的醋呢!
如果是其他人,他根本懒得解释,误不误会管他鸟事!
但现在他和于文丽的关系有些不一般,甚至可以说极其微妙,玩这种“你误会我,我误会你”的把戏就没什么意思了,还是早点解释清楚为妙,即使不为他自己,也要为江珊的名声着想。
他的话刚一完,对面的于文丽那张下着“凄沥小雨”的俏脸立刻“雨转晴”,嘴巴一裂,裂出两个大大的酒窝,惹人遐思的红晕也重新布满细腻的俏脸。于文丽娇羞不已的瞪了他一眼,慌慌张张又气哼哼的道:
“我……我哪里生气了?吃醋?吃你的醋么?哼,你别臭美了,王起,好像天下女人都要喜欢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