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弦韫有几次却看到,陆少璟来找婴宁,陆少璟的神情是隐忍不发的,反而是婴宁不假辞色,弄的好几次不欢而散。
“弦韫,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
在又一次的分别中,婴宁叫住了弦韫。
弦韫自然不藏着站出来,神色还有些不自然,这是别人的感情问题,她在旁边就已经很尴尬了还被揪出来了。
“陆少璟这人心思深沉,能得到南魏君主的信任绝不简单,他是不折不扣的保皇派,也是,我们永远的敌人。”
婴宁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些,好像话语中的另一个人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但弦韫知道,婴宁和陆少璟相识两年,从最初的红颜知己到后面的情愫暗生,谁不曾动心呢?
陆少璟这两年里无数次想把婴宁带出花音坊,是婴宁自己不愿意,现如今,两人也走到了分道扬镳的结果。
婴宁眼神凌厉,口中的语气平淡中掩着杀机:“必要时刻,陆少璟必须死。”
弦韫心中震颤,她的狠心和婴宁比起来算的了什么呢?
但姬行疆不是陆少璟,她们之间并非死局,婴宁和陆少璟的只能是这样的结果。
婴宁也不在乎弦韫是什么表情,她相信弦韫能理解她,毕竟,荣朝与南魏,只能不死不休。
云尔为何要和亲,就是因为南魏屡屡冒犯荣朝边境,是试探也是挑衅,南魏之中人才济济,荣朝可用之人太少。
和亲就能解决问题吗?弦韫并不觉得,一个妄图侵占荣朝的君主,有这样的野心,怎么会因为一个女子放弃自己的宏图霸业。
若真是这样一个君主,荣朝还真就不足为惧了。
和亲只是缓兵之计,所有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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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长到云尔从荣朝到南魏的时间,短到眨眼一瞬间就到了大婚的时日。
满城的红绸遍地,道路两旁挂着带喜字的灯笼和大红色的牡丹。
中原的唯一一朵牡丹,就是荣朝的长公主。
血脉正统,花中之王。
檐阳城的每一朵牡丹,都是匠人耗尽心血种出来的,这个时节,哪有什么牡丹花。
弦韫看着眼前的盛景,若不是知道南魏和荣朝的旧仇,或许她真的要以为这是两情相悦的美好结局。
那位南魏君主,是怎么想的。
她们这些平民是没资格去太庙观赏君主大婚的,只能从别人的嘴里了解到封惊衍对云尔的贴心照顾。
对,那位南魏君主的名字就叫封惊衍。
有多好呢?好到太庙的祭祀礼上允许云尔不叩拜南魏列祖列宗,好到台下百官劝谏也当做全然听不见。
由此,南魏的百姓官员都在说这位荣朝长公主是个妖孽,才来了南魏多久就把他们圣明的君主迷的神魂颠倒。
可除了大婚上的事情,封惊衍还是那个决策果断,野心不改的理智君王。
云尔住在邀凤宫里,传不出消息,花音坊的人只能见机行事。
绣品铺子里已经很久没有“新的绣品”了。
弦韫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没有证据,也说不出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