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波地,梦幻的岛屿,我本应沉浸在这童话世界般的奇景中,但我却只能看见他。透明的泡沫漂浮在空气中,迎着太阳折射出无数个小彩虹,马尔科的手比我大很多,完全把我的手裹住,他很稳地牵着我,但是又不会到过于用力的程度,让我觉得不舒服。周围嘈杂热闹的喧嚣声,我都听不见,只有手心里温热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我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什么东西涨的满满的,好像有只小鸟在跳舞,我莫名地有点害羞,又很高兴。走神让我的没有跟上步伐,马尔科停下脚步回头看我,风吹起他的衣领,我的心砰砰直跳。
马尔科真的太会哄人了,我快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了。虽然他身下的动作跟温柔一点也不沾边,但他会低声说着情话,吻去我眼角溢出的泪水,细致地把我攥紧的手掌一点点掰开,然后用他的手指插进我的指缝。我像刚刚坠入爱河的少女,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比起情欲,他的爱意更加让我沉醉。我的羞涩让我变得被动起来,我惴惴不安地接受他的诱哄,怕自己不够让他痴迷。马尔科耐心而长久地让我明白,他醉的程度只会比我更深。我像一个囊中羞涩的小乞丐,只能趴在糖果店外痴痴地看,然后最漂亮最美味的那颗糖果,打碎了玻璃,跳到我的手心,说了一千次一万次。
我爱你。
再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对我的风流韵事只字不提,仿佛完全没有这件事,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奈何一波刚平,一波又起。Bigmom竟然派人过来给我送邀请函,使者还没说完话就被马尔科扔下了船,我隐约听见了什么联姻、儿子、随便选之类的话。虽然我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世,不过bigmom的情报网还真是够灵通的。大家看起来都很生气,我的注意力都被使者带来的礼物吸引了,万国的甜点啊,真的很想吃。我眼巴巴地望向马尔科,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最后那一大堆看起来非常美味诱人的蛋糕面包甜甜圈饼干,我一口也没有吃到。就算专业人士萨奇检查之后并没发现什么异样,大家也一致觉得bigmom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我想了想大妈的儿子们的体型,完全不是我这种小身板能受得了的啊,就算让我随便选,我的内心也是拒绝的。不过要是换成女儿们,我只想说,布琳我可以!
尝尝看吗,绝不会比万国的差哦。
萨奇端着一盘子甜点突然出现,风骚地甩了甩他的飞机头摆了个pose,我感觉他此刻就像云端降落的天使一样闪闪发光。
我兴奋地应了一声,扑到他的怀里,萨奇哎呀哎呀地退了两步,说盘子要倒了。萨奇的身上似乎也沾上了淡淡的奶油香味,甜甜的,我在他胸口蹭了蹭说萨奇你好香啊,他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这天晚上,马尔科不知道吃得哪门子飞醋,变成了一个酸菠萝。我嗓子都哑了,他还不肯停,最后我在刺激中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马尔科的火焰正爬上我脖子上的吻痕,随着火舌的一点点舔舐,伤口也随之消失。还好放了消音贝在房间里,不然我真怕整条船都听见了我的叫声。大家并不知道我和马尔科的兄妹情早已变质,马尔科也没有提要公开,我顺水推舟顺利成章地享受着地下恋情的快乐。海贼世界竟然还有男用的避孕药,真是非常男德,每次看见马尔科吃药,我的心里都涌现出万分柔情,忍不住去亲他,然后就被他拉着一起检验药效。
人倒霉了不仅会喝凉水塞牙,也会吃甜点牙疼,我捂着腮帮子悲伤地坐在候诊室。虽然马尔科是船医,但他一脸为难地说,之前船上大家只出现过打架把牙打飞的情况,所以他没治过蛀牙,我惊恐地捂住了我的牙。好在附近的岛上就有个非常有名的牙医,有本事的人脾气也很大,只让看病的人进门,马尔科他们只能在门外等我。
想来上辈子我在医院排队等号的时候都在玩手机,还能蹭医院的WiFi,倒也不觉得时间难耐,哪像现在我都快无聊死了。整个候诊室就我一个人,安静得有些诡异。诊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我闻到一股糯米的清香,还夹着着糖果的甜味儿,有点像那天万国送来的甜点。我抬头一看,好家伙,这位朋友,你的围巾都快把整张脸盖住了。
似你!卡塔库栗。
卡塔库栗也注意到了我,他5米的身高原本压迫性,不过我都已经习惯了6米多的老爹了,莫名觉得他看起来很可靠。糯米味的5米猛男蒙面偷偷来看牙医也过于好笑了,让我想起了偷酒喝被马尔科骂的老爹。考虑到我们的武力值差距,我无辜地冲他眨了眨眼睛,努力憋笑。卡塔库栗沉默了一会儿,大踏步离开了。我突然回过神来,他走的是后门的方向,笑得我牙疼得更厉害了。
牙医是个很有气质的毒舌阿姨,让我想起了朵丽儿医娘。我的蛀牙并不算严重,医生给我喷了点药就完全好了,我直呼斯国一。出来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到了什么黑帮火拼现场,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没错。马尔科、萨奇、以藏,对峙着卡塔库栗、佩罗斯佩罗、克力架,空气里都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我蹬蹬蹬地跑到了马尔科身后,扯着他的衣袖从他背后伸出脑袋吃瓜,马尔科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哼,胆小鬼。克力架发出轻蔑的嗤笑,白胡子的女儿就是这种废物吗?
很显然,他的潜台词是我这种废物竟然还敢拒绝了夏洛特家族的联姻。
靠,好生气哦,硬了,我的拳头硬了,我拦下了以藏举起的枪,对着对面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我爸妈把我生的这么漂亮,又不是指望我去打架。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父母打孩子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我爸连骂都没骂过我一句哎。
我用充满同情和悲伤的眼神看着在夏家三千金身上扫了一遍,心中默默告诉自己,要关爱从小被家暴的大龄问题儿童。说真的他们三个都挺高,从头扫到脚我的脖子有那么略微一点点酸。
萨奇已经哈哈大笑了起来,马尔科和以藏也弯了嘴角,克力架头顶的三朵火苗都快烧成三味真火了,我真怕他把自己烧成秃头。
显然两个四皇势力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开战,卡塔库栗训斥了克力架,我趁火打劫要了点精神损失费。我美滋滋地从佩罗斯佩罗的帽子上摘了一把棒棒糖,在马尔科的死亡眼神下,我忍痛又放回去一堆,只留下了两支。卡塔库栗神奇地变出了糖果的包装纸,包了一块年糕,我戳了戳他的膝盖,让他蹲下来递给我。走到克力架面前,他高昂着下巴,仿佛在等我求他的赏赐。我假装纠结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拉着马尔科就走。
饼干最难吃了,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