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宋瑛换了坐姿,将双脚放到霍臻脚踝上,又拿了被子盖上。
和他待在一起就是热火,省钱。
霍臻握住她的脚,不让她乱动,问道:“长公主为什么要听一个几岁弟弟的计策?”
宋瑛:“我也问过我祖父这个问题,他只说了句,都是一类人罢了。”
霍臻愣了一会儿,“不太懂。”
宋瑛对着他轻踩了下,笑道:“说明我家霍将军是真好人。”
霍臻按住她使坏的脚,“我现在懂了,他们是从根上就黑心的,就像你从根上就好色。”
“我才不是。”宋瑛笑着往他怀里坐去,“生在皇家,没有些心机,当真活不大。尚公主就是太单纯了,她一直把长公主当做好姐姐,却从此踏上了不归路。”
霍臻:“长公主那么受盛帝宠爱,为何不直接请旨赐婚呢?”
宋瑛:“盛帝看不上驸马呗。”
霍臻:“这样啊……诶,越少知就不怕事后长公主供出他,惹得盛帝大怒将他杀了吗?这可是家丑啊。”
宋瑛沉默了下,“我想,当时的越少知过得水深火热,他需要赌一把。盛帝也是不希望长公主和亲,刚巧了,事情摆在眼前,不如做做样子,成全了长公主。越少知定然也是看清了盛帝的心思,所以才愿意去赌,也给自己博得一条新路。”
“而尚公主……她与驸马是互通心意的,只是无人捅破那层窗户纸,又出了那种事,她只能被赶鸭子似得送走。在和亲的路上,她才知道事情原委,她当时还天真的请送亲的章俞帮自己,章俞不帮就算了,还轻薄了她……”
“这混蛋!”霍臻怒道,“他怎敢这样?!那詹兰启肯定也知道这事了,怪不得你说章俞不敢投北朔。等等,这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那个时候应该还跟在你爹娘身后要糖吃吧?”
宋瑛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你家娘子我其实有通天眼,一眨就能把人看透。”
霍臻乐道:“那我是什么?千里耳,你不用张嘴,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就比如现在,娘子又想对为夫做坏事了。”说着,捏了捏她始终不安分的双脚。
“哈。”宋瑛觉着痒,忙收回脚,重新盘着腿,“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背后都是长公主指示的。你别看现在的长公主整日热心肠,给这人那人牵红线,她利用盛帝给予的特权,谋取不少利益,这其中还包括亲手斩断了自己儿子的姻缘,将那可怜姑娘送入了宫中,到头却说是人家姑娘贪恋荣华富贵。”
霍臻气得皱眉怒目,骂道:“这歹毒的老婆娘!这也是你祖父同你说的?”
宋瑛:“我两年的摄政王妃可不是白做的,宫里来来回回那么多次,又与各家贵戚夫人来往,这些事只要你想打听,耳朵就算堵上都没用。”
霍臻是糙人,可听到宋瑛讲这些,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吧唧一口。
“你干嘛?”宋瑛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霍臻美滋滋地笑道:“不干嘛,就是情不自禁,被你折服了。”
宋瑛坐累了,躺在床上拉直。
“尚公主在北朔过得不好,儿子又不在身边,再加上心有郁结,人就这么没了,连儿子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詹兰启除了为国出征,也带着私心,想要为母亲出了这口恶气。”
“章俞就算真的存了想要投靠北朔的心思,越少知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出现,他一定会先除了章俞。”
霍臻同她一起躺平拉直,“要我说,都是他们自己作出来,好好的家人变成仇人,该!”
宋瑛打了个哈欠,有些想睡了,往霍臻怀里挤去,“权利是把双刃剑……”